“还是凤凰牌的,向阳,眼光不错嘛!”
说着,他顺着自行车绕了一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我记着你住那院里好像没一个有自行车吧?”
白向阳道,“谢叔,你眼光挺毒的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谢广坤扬起下巴,“那是!”
“谢叔,你要喜欢这车送你了。”白向阳可不是小气的人,看他还挺喜欢的,直接表示送他了。
当然,主要是这天气骑车太吉尔冷了。
而且,送给谢广坤,那以后自己要上班啥的让他带自己一程没毛病吧?
什么,你说让一个大爷驮不合适?
你看不起谁呢,我谢叔今年才五十,厉害着呢!
“那叔不能要!”谢广坤摆了摆手。
“但话又说回来了,我往后需要用车你可得让我骑。”
“必须滴!”白向阳用独有的老铁口音回应道。
“哈哈哈!”谢广坤大笑起来,那叫一个高兴。
该说不说,他和白向阳在一块还真觉得自个年轻了不少,至少心态上面十分年轻。
“来,向阳,上车,你谢叔载你回去。”
“没毛病!”
白向阳坐在自行车后座,内心已经在期待待会院里人看到自己和谢广坤骑着自行车回院是个什么反应了。
“前面就到了,谢叔你这体力可以啊!”
指挥着谢广坤认路,白向阳嘴里还时不时的夸两句。
“嗐,这都不是事,叔打小也是干惯了农活的,这点路对叔来说不是轻轻松松?”
到了95号院门口,谢广坤停下来,还有力气装逼。
“嗯...看样子谢叔的体力很好,往后再让他带自己就没啥心理负担了。”白向阳暗想着。
两人闲聊着提着车子进院,眼尖的谢广坤正好看见闫埠贵,他率先打了声招呼。
“老闫,忙活啥呢?”
闫埠贵平时就爱鼓捣了不花钱的小爱好,除了钓鱼,就剩这摆弄花草了。
正忙活着呢,听到有人叫他,扭头一看......
妈呀!
咋是这活爹啊!
躲是躲不过去了,他讪笑着回应道,“谢主任回来了,我没事就喜欢鼓捣点花花草草啥的。”
话音落下,闫埠贵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啊!
今天回来居然还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鬼使神差的他问。
“您这是买的新车?”
听到他回话,谢广坤那颗想显摆的心瞬间就躁动起来。
“那可不,崭新的凤凰牌,向阳这孩子吧,非得买了送给我,你说说这孩子刚工作没几天,就孝敬我这么大一礼,我都不知道说啥了。”
“那什么,向阳,你先回去,我跟老闫唠唠嗑。”
白向阳憋着笑,应道,“好勒,谢叔!”
说罢,推着自行车便离开了。
谢广坤自来熟的走到闫埠贵家门口,笑吟吟的走到他打理的花草跟前,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番。
“打理花草呢!”
“这看起来像是野生水仙啊。”谢广坤回头看向他问。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讪笑着点头,“是,都是我下班的时候在路边采的。”
“那还真难得,野生的都被你照料的这么好,看看这小水仙开的。”
闫埠贵别提多不想和他打交道了,但这事不是他说了算的。
眼见谢广坤评价起自己的手艺来,他可不敢在他面前嘚瑟。
“哪里,就是花的功夫多了些,不值当您这夸赞。”
“话不能这么说,你能把一盆野生的水仙花给打理的这么齐整,说明盆栽的水平很高嘛!”
再一次被‘谢主任’如此夸赞,闫埠贵难得的老脸一红,竟有种想要和他交谈下去的冲动。
毕竟,院里人一个个的都不懂得欣赏,私底下还嘲笑自己没事找事干。
“谢主任也懂这个?”
“叫我老谢就行...”谢广坤看中了他打理的最好的这盆水仙花,故意和他拉近关系道。
“我是没时间跟精力打理这些花花草草的,但架不住喜欢看啊。”
“说实话,你打理的就挺好的,我是真喜欢你这盆水仙。”
听到他这么说,闫埠贵心里一个咯噔。
坏了!
我这养了近两个月的野水仙保不住了。
他讪笑两声,想着打个哈哈看看能不能将东西保住。
“您那是贵人事忙,我比不得您,就下班比较闲,时间多了点罢了。”
“嗯!”简单的应了一声之后,谢广坤便没再说话了。
闫埠贵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这该不会将人给得罪了吧?
我要不然就把东西送他算了...
“那什么,谢主任,您要是喜欢的话......”
话还没说完,谢广坤就一脸喜意的接腔道,“那多不好意思啊!哈哈!”
“还有啊,叫我老谢!”
就在这时,忽然走出来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正准备张口便看到屋里还有客人,只能讪笑着站在一旁。
“哟,这是弟妹吧?!”
说着,他抬起左手,露出手上戴的手表,看了眼时间。
“哎哟,你看我这都没注意,打搅你们一家人吃饭了。”
“那什么,我就不留了,谢谢你送的花啊,不用送了。”
望着谢广坤抱着自己养了近两月的野水仙,闫埠贵心都在滴血,捂着胸口一脸呆滞的看着他的背影。
而一旁的三大妈,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不是,这还是我家老闫吗?
居然被外人给占便宜了?
“老闫,老闫,你最近咋了这是?”
回过神来,闫埠贵看着自家那口子那心事重重的模样,顿时脸一黑。
“你少管!”
与此同时,北屋家里。
白向阳刚回家没多久,便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咚!谢广坤强行抢走闫埠贵的盆栽,奖励9点万界点。】
“雾草!”
白向阳都惊呆了,这才多久啊,谢叔一回来就整上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