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上梅丽莎是最让雷鸣看重的人,那安尼尔就是第二个。
而在安尼尔心中,雷鸣更是最重要的人。
“主人,你可不要有事啊。”安尼尔带着雷鸣,向着无名山谷飞去。
......
原来,在众人都以为雷鸣的风系神分身陨落的时候,却只有雷鸣自己知道,自己的风系神分身只是灵魂之力消耗严重,失去了意识,但灵魂并未泯灭。
造成这一原因的,就是雷鸣在绝境之下,竟然领悟到风系法则中,有关灵魂攻击方面的玄奥。
‘声波’玄奥。
但就像之前所说,雷鸣灵魂之力消耗过多,导致失去意识,而剩下的灵魂之力在没有意识的领导下,并不能做到有效防御。
虽然灵魂没有立即泯灭,但也在泯灭的边缘了。
所以雷鸣的圣域本尊义无反顾的冲了过来。
两个灵魂一模一样,他的风系神分身领悟‘声波’玄奥,本尊自然也会使用。
所以雷鸣以为,如果本尊和分身融合一体,那他就可以使用灵魂之力,来对抗斯拉夫科的灵魂攻击。
他在风系法则上的领悟是最快的,所以雷鸣不想失去这一分身。
而且在分身意识昏迷前,雷鸣已经知道,斯拉夫科的灵魂攻击,已经被消耗近半。
雷鸣的本尊虽然只是圣域,但只算灵魂之力的话,比他的风系神分身也弱不了多少。
再加上刚领悟的‘声波’玄奥,对付剩下的灵魂攻击,应该不成问题。
但谁知,那斯拉夫科的灵魂攻击,就像有意识一般。
当雷鸣的本尊与分身融合时,竟是立马放下即将被灭的神分身灵魂不管,攻向了他的本尊灵魂。
反而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雷鸣的灵魂之力,瞬间就在灵魂海洋和那黑色虚无长矛展开激烈争斗。
这其实也是碰巧了。
因为斯拉夫科的灵魂攻击,并未使出全力,因为他一旦使出全力,他本身也会陷入一段低迷时期。
在斯拉夫科的神识范围内,除了眼前雷鸣这个神级,在数千里外以及上万里外的地方,还有另外两名神级,他不想让自己陷入那个状态。
所以攻击雷鸣,斯拉夫科用了和以前杀死那名成神万年的下位神,几乎一般程度的灵魂攻击。
因为雷鸣修炼的风系法则,同样是擅长物质方面,而不擅长灵魂方面。
所以在斯拉夫科看来,那种强度的灵魂攻击,足矣灭杀雷鸣了。
当然,主要是斯拉夫科接下来还想折磨一番雷鸣,但是他没想到,一个刚成神的小家伙,竟是可以一招秒杀他,让他直接没了以后。
而雷鸣也是幸运般的,在最后一刻,领悟到风系法则中少有涉及灵魂的玄奥---‘声波’玄奥。
这才导致雷鸣的风系神分身,没有在第一时间死在斯拉夫科的灵魂攻击下,给了他本尊支援的机会。
......
在雷鸣的灵魂海洋中,有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圆球形灵魂,其中一颗已经暗淡,仿佛随时会碎掉一般。
而在这之外,雷鸣的灵魂之力,在与剩下的来自斯拉夫科的灵魂之力缠斗着。
每一瞬间,都有大量灵魂之力在消耗。
但以灵魂之力的量来说,显然是雷鸣的灵魂之力更弱一点。
这灵魂之力的对抗,说起来慢,但是从安尼尔接上雷鸣,他们也就飞出数千米。
“不要啊,主人。”
安尼尔甚至流出了眼泪,通过灵魂的联系,安尼尔清楚的感应到,雷鸣的灵魂气息在飞速衰弱着。
灵魂是一个人的根本,就算是神级也是这样。
神级肉体就算粉碎,也能用神力重新凝聚出来,但灵魂一旦消散,这人就没救了。
雷鸣的灵魂气息,继续衰弱着,根本不听安尼尔的哀求。
“主人...”
安尼尔速度再次提高,向着无名山谷飞去。
......
数千里之外,费伦和阿拉文德也碰头了。
“雷鸣的灵魂气息...消失了。”费伦沉默。
“他的天赋的确惊人,就连那般难缠的斯拉夫科,都被雷鸣一招斩杀,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下一个中位神,真是可惜啊...”阿拉文德长叹一口气。
“他的神格,怎么办?”阿拉文德忽然说道。
神格坚硬无比,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
所以神级死亡,神格一定会留下,这是青亚大陆的常识。
而雷鸣死亡,他的风系下位神格,就会成为无主之物。
“神格?”费伦面色复杂,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他好像有只圣域魔兽吧?”
其实,费伦也想将神格据为己有,毕竟一颗神格,代表的就是一个神级强者。
但是,费伦和雷鸣私交不错,这些年两人经常以神识交流,已经算是不错的朋友了。
朋友刚死,就取走朋友的神格,这种事,费伦真的做不出来。
他本以为,雷鸣陨落的只有风系神分身,那这样他的本尊就可以去炼化自己的神格。
这样的话,费伦也就不用纠结了。
“呵呵,但现在可是有两颗神格。”阿拉文德微微一笑。
斯拉夫科一颗,雷鸣一颗。
费伦眉头一皱,“先去看看吧。”
随即,两人飞到斯拉夫科陨落的地方,捡走他的神格和空间戒指,然后才飞向无名山谷。
两人好像达成某种默契,费伦拿了空间戒指和神器,而阿拉文德则是取了神格。
......
安尼尔此时带着雷鸣,已经快要抵达无名山谷。
“生生不息...”一直昏迷的雷鸣,嘴唇突然动了一下。
“大人?”
因为雷鸣的灵魂气息还在衰弱,所以安尼尔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很快,安尼尔就降到无名山谷的庭院中。
“安尼尔,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梅丽莎走近两步,突然看到安尼尔背上躺着的雷鸣,她惊叫一声,“大人。”
随后梅丽莎快速奔跑过来,用颤抖的手拉着雷鸣。
但是雷鸣却毫无反应,如果不是手上还有点温度,那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大人他,发生什么事了?”梅丽莎握着雷鸣的手,越握越紧。
雷鸣的形象在梅丽莎心中一直很强大,无所不能,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虚弱的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