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先生”,弗雷德里克猛吸了一口烟,“很抱歉,我确实没有办法。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船舶所有的推动装置我都试过了,不起作用。”
“嗯。”鲁拉尔点了点头,“回答的很好,就像这么说话就可以了。接下去是亚伯拉罕,怎么样,有办法通知到阿塞夫吗?”
亚伯拉罕摇了摇头,“没有信号。”
“我听阿塞夫说宇宙基站已经可以将无线信号覆盖到全球了?”
“严格来说是百分之八十九点三。可按道理来说,南太平洋是属于那百分之八十九点三以内的。”
“或许有一种可能性。”大副端着一杯咖啡来到了鲁拉尔面前。
“抱歉,茶叶没有了,给您倒了一杯咖啡。”
鲁拉尔摆了摆手。
“这是小事情,你说的有一种可能性是指什么?”
“那些怪物,具有屏蔽信号的能力。”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但先生们,你们不觉得你们都想的太乐观了吗?”说话的那个人叫简,来自冰岛,和约瑟夫·琼斯一样,在这艘船上负责的是勘测和记录工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了这个文职。
“什么意思呢?”鲁拉尔发问。
“我想请问船长先生,现在是几点。”,鲁拉尔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那块精致的百达翡丽上,短针在12和1之间,长针指向了8。
“凌晨40分,怎么了?靠!”鲁拉尔刚回答完就反应了过来。
可在场的其他人却是一脸懵。
“什么意思啊?”座位上有人私下讨论着。
“我想请问一下,我们发现米勒?戴维斯死亡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简再次发问,随着这句问话,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恐惧开始变得像疟疾一样迅速地在人群中蔓延……
“时间停住了!”
终于,简还是将这个恐怖的事实说了出来。
“或许我们会死,可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有可能永远会这样子……”
沉默是一把利器,它让人学着思考,变得理智,可同时它也代表着一种情绪,而这种情绪在这个时候,足以杀人。
和所有人一样,鲁拉尔的兴奋,在那些东西真的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而现在他能切实地感受到所有人的负面情绪,他当了很多年的老大,对此他很敏感。
所以,他现在真的有一枪毙了简的冲动!
可杀了他毫无意义,他只是把真相说了出来,只是这个真相不太能让人接受而已。
“砰!”的一声巨响,船舶发生了强烈的晃动,鲁拉尔的那杯咖啡也被晃倒了,棕色的污渍弄脏了他的船长服。
可他并没有这个心思去管。
因为,意外似乎再次出现了……
琼斯走在黑色的海岸线上,泥泞不堪的沙滩散发着恶臭,已经不只是恶臭那么简单了,那种味道足以把灵魂也给埋葬。
琼斯感觉自己身处在地狱深渊之中,如一鬼魂在漫步游增。突然一声巨响,“砰”的一声响彻天际,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活着的。
发生什么了?
声音来自海的那边,离自己似乎并不遥远。
“哗啦啦——”
下一秒,一群类似于鸟一样的东西从高耸入云的枯树上飞离,它们像是秃鹫闻到腐肉一般,全体围向了那只剩黑色的海。
“……”,不曾听过的生物的鸣叫声响起,远方还出现了鬣狗群……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那一声巨响,开始向海的那边冲去。
云层也发生了涌动,似乎那还有一只巨大的神秘生物隐藏其中。
琼斯吓坏了,可这或许是一件好事,至少他知道了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有不少未知生物,而现在这些东西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发了疯,被吸引了注意力。
琼斯的步伐很是坚定,现在的他,就如同是一个不惧千难万苦也要去朝圣的僧人,因为脑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路线,路线并不算清晰,但直觉告诉他,自己必须顶着这些如坟墓棺椁般腐烂、阴冷、潮湿、令人作呕的海风继续往前,再往前,自己能看到几座灰色的山峰,而巨石城堡就在那山峰之下。
“全体人员,带好武器装备,随时准备战斗,我想我们是到'家'了”。
鲁拉尔稳住了身形,船舶的突然停靠,让他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他们很有可能是到了这群怪物的大本营了。
不知道为什么阿塞夫临行前的嘱托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老伙计,琼斯就拜托给你了。这瓶波本留着返航的时候喝。”
狗东西,你侄子在哪,我哪里知道哦!老子自己现在哪都不知道呢!
他有些烦躁。
“弗雷德里克,带人检查船身,随时准备撤退;亚伯拉罕,接着尝试联系IASPA,宫本雄和塞纳继续在船上给我找东泽一郎和约瑟夫?琼斯。其余人,跟我一起上甲板采集数据。”
命令被一条条地明确传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