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你这小子,老夫教授功法的时候也敢打瞌睡?!简直气死老夫啦!”一声惊雷般的咆哮在萧逸的耳边炸响,把他从那荒诞不经的梦中惊醒。
“啊!”萧逸手忙脚乱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脸懵逼地望着眼前那个吹胡子瞪眼的赤发老头儿,嘴角还残留着来不及拭去的梦涎。
四周众弟子一阵哄笑。
“咱们的萧大公子刚才一定是发春梦了!嘴里一直嘟囔着美人儿,美人儿!”
“哈哈哈哈!”
“万恶淫为首!小小年纪不学好,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赤发老头儿铜铃般的眼睛瞪着瑟瑟发抖的萧逸,手中戒尺在空气中挥动,发出令人生畏的啪啪响声,因为生气他那张老脸红得如同一颗熟透的番薯。
“唐,唐长老息怒!他们,他们胡说八道的,弟子只是刚才听长老传授炼气心法,颇有心得,一时着迷才神游物外,弟子决没有那些淫邪之念!”萧逸抹了一把嘴角残留的口水,结结巴巴的争辩道。这唐长老在玄天宗内虽然职位不高,修为也只是区区金丹界,对门下弟子却是出了名的严苛,萧逸对那手上的戒尺可是忌惮得很。
“哈哈哈!”周围的其他弟子们又是一阵哄笑。
“一个资质平庸,三年都还是炼气期的废物居然大言不惭说自己对长老传授的高深心法颇有心得!”
“我看就是这小子思春了!想要胡言乱语蒙混过关!长老应该让他尝尝这陨铁戒尺的威力,也好长长记性!哈哈哈!”
“长老就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废物,免得他不思进取,辱没咱们玄天宗的赫赫威名!”
人群中七嘴八舌,俱是对萧逸的羞辱之言。
“哼!竟敢在老夫授课的时候贪睡!老夫平时最见不得的就是你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唐长老怒气冲冲地冲着萧逸骂道,那令人生畏的铁青色戒尺几乎指到他的鼻尖上。那戒尺看似轻飘飘拿在唐长老的手中,实则是玄天宗里一件重达三百八十斤的法器,为天外陨铁所铸,如非唐长老有金丹期的修为,一个普通人即使用尽全力也休想挪动分毫,想要一只手轻而易举拿起来更是痴人说梦。
这样的法器如若打在只有炼气期修为的萧逸身上,还不皮开肉绽,经断骨裂。
“若不是掌教大人执意留你在宗门内,老夫早就将你这一无是处的废物赶出玄天宗了,也免得日后在江湖上说是玄天宗的弟子给宗门丢人现眼!”
“哎!可惜了萧宗主一世英名却英年早逝,只留下你这样一个废物!算了!老夫也懒得搭理你这只能靠着先人荫庇混吃等死的东西!”唐长老气急败坏的叹气道,收回了手中的戒尺,似乎因为生气,他那一头赤红色的头发都在微微颤抖。
“反正三天之后就是三年一度宗门内室弟子的选拔大会,你是从小在这玄天宗里长大的,又已经做了三年的外室弟子,到时候你若还是无法通过选拔进阶筑基期成为内门弟子,就是掌教大人恐怕也无法再继续将你留在宗门,你好自为之!”
“趁老夫手里的戒尺还没有落到你的屁股上,你马上从老夫的眼前消失!”唐长老冲着呆若木鸡的萧逸咆哮道。
萧逸赶忙连滚带爬地在众人的嘲笑声中跑开,一个人灰溜溜地钻进了一旁的紫竹林中。
正当他一脸沮丧的在林中徘徊时,一个俏丽的身影突然从身后跳出来,吓了他一跳。
来人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身着一袭桃色的衣裙,头上一对俏丽小辫子,粉嘟嘟的脸上一对迷人酒窝,真是个惹人怜爱,粉雕玉琢的可人儿。
“萧逸哥哥,你这呆瓜,又叫唐长老将你赶出来了?”姑娘掩着嘴冲着萧逸笑道,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琳儿妹妹,你来了真好!”萧逸看着眼前俏丽的可人儿,刚才的沮丧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