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出门,我就看见街对面围着好多看热闹的人,对着赵六家指指点点的,现场还出现了不少警察,正在维持秩序。
我特别纳闷儿,拦下一个过路的邻居,“王哥,赵六家出什么事了?”
王哥摇摇头,“你还不知道?昨晚凌晨,这傻子在家喝酒的时候暴毙了,直到今天上午才被社区串门儿的人发现,等警察进屋的时候,尸体都硬了,初步结论是喝了假酒,导致的甲醇中毒……”
什么?
我一脸的难以置信,忙说,“等会儿,你说他什么时候暴毙的?”
王哥迟疑道,“大概凌晨左右吧,具体时间我说不太清楚,但肯定不会超过凌晨两点,反正验尸的警察是这么说的。”
他后面还说了些什么,但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脑门子嗡了一下,感觉浑身冰凉。
赵六向我借火的时候,明明是早上六点多,那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怎么王哥却说他是死在凌晨前后?
见鬼了!
我浑身直冒冷汗,加上身体本就不好,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等说话,就两眼摸黑栽倒下去。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我脑子依旧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二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家,正脸色阴沉地蹲在床边,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
“二爷,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喉咙难受的好似火烧,吃立地想要爬起来。
“你要是不惹事,我能这么快回来吗!”
二爷丢开手里的烟,把脸板得比石头还硬,“你小子闯大祸了,知不知道?”
我大脑一片空白,用手捂着额头,“我闯了什么祸,二爷你在说什么呀?”
“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自己看!”
二爷哼了一声,那表情像是巴不得吃了我似的,抓起床头柜上的镜子,顺手丢给我。
我下意识对着镜子一照,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还是我吗?
镜子里的人脸色蜡黄,面容憔悴,两个眼窝深深瘪下去,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头发也是一抓掉一把,妥妥的一副横死相!
“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手一哆嗦,把镜子丢在地上。二爷满脸铁青地瞪我,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这还得问你自己,快说,这两天我不在家,你个兔崽子到底瞒着我干了什么!”
我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激灵,满脸心虚地垂下头,这才吞吞吐吐说出了李雪的事,包括赵六跑来向我借火的事,也一股脑交代出来。
“什么,兔崽子,我不是说过千万别去阎王沟吗?”
二爷瞬间就炸了毛,一把揪住我的脖领,眼珠子一鼓一鼓的,吓人的紧。
“怪不得你阳寿只剩这么点儿了,平时不让你抽烟,你可倒好,瞒着我抽也就算了,还特么跑去给一个死人点烟,你就作死吧你!”
我弱弱地说,“只是借个火,没那么严重吧?”
“它那是借火吗,那是在借你的阳寿啊!”
二爷咆哮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情况,实话告诉你吧,那具被你弄上来的棺材,叫法葬天棺,棺材里的是、是……你小子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就能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的中指血滴在上面?”
我直接吓懵了,颤声问,“什么是法葬天棺?”
二爷面沉如水,却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牙切齿道,“你小子闯了大祸,之前找你借火的根本不是赵六,是棺材里的东西借尸还魂,跑来夺你阳寿来了!”
他越说越气,忍不住扬起巴掌要扇我,但最终还是没舍得下手,只是对我投来阴恻恻的眼神。
“他只用一支烟,就借走了你全部的阳寿,你可以想想,自己惹上的东西究竟有多厉害!”
我脑门子“嗡”了一声,差点儿栽下床,惨着脸说,“无冤无仇,他为什么害我?”
“是你用阳血把它唤醒的,不找你找谁?”
二爷瞪着我,语气中夹杂着一股形容不出的森怖感,“它要找替身,你是最好的人选,不信走着瞧,今晚你的阳寿就会耗尽,到时候鬼差一定会来拘你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