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稳稳当当的坐在衙门里,县令专属的座位,头上就是传说中的箴言,挂着“明镜高悬”匾额。
身后墙上还立个牌牌,写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16个字。
张定踌躇满志,仿佛他打下的不是是一座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县城,而是这片土地的权力中心----紫禁城。
李大他们也是摇头晃脑,不伦不类的搬了几把椅子笔直的坐成两列,你别说,看上去还真有点上朝的意思。
不过山大王开会的气氛更加浓郁,下面吵成一团,各种粗鄙之言不绝于耳。
“少爷,今天那些人想从东南西北四个门逃走,多亏了我反应迅速,及时堵住了,这才没让他们逃走。”李大挺直了腰背,一副“多亏了我”的表情。
“将军,今天都是我手下的人反应迅速,趁着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冲入了城门,并且迅速控制住了。”刘三刀瞥了一眼李大。
“至于李大,要是没有我们的反应迅速,他可能门都进不了。”
“你!”李大气的面红脖子粗。
他说的是事实,要不是骑兵迅速打开了局面,他们怎么那么顺利呢?
但是这场辩论关系到战利品的分配,下面的兄弟们可都是看着呢,你这要是不为下面的兄弟们讨福利,谁还跟你混啊。
那些娇俏可人的美人,还有查抄的值钱玩意儿,兄弟们可都惦记着呢,甚至有的已经想好要什么了。
李大没理也要闹三分,理不直气也壮:“反正我派人堵住了门,没有我的人,他们全跑了。”
“人家分明是搂着小妾美滋滋的在床上运动呢。”刘三刀冷笑,“是吧,张苟。”
他试图拉拢张苟来对抗李大,其他的不说,李大的人确实敢打敢拼,就凭这点,每次他们都少不了赏赐。
战利品就这么多,你多一点,别人就少一点,自然得想办法从别人手里抠了。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刚刚休息完,准备再来一场友谊赛。”张苟不喜欢这种情况,但是没办法,他也必须为了手下人着想。
“你们真是一个是狗屎,一个是牛屎,刚好搅和在一起,看到都想吐。”李大自然不会说什么狼狈为奸,沆壑一气,他只会有朴素的语言。
“至少也比你好,整天就只会胡搅蛮缠,张口闭口就是屎”。刘三刀嘲讽道,别人骂做屎他当然不爽啦。
“你nn个腿,我TMD就是太给你们脸了!”李大撸起袖子准备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张苟和刘三刀纷纷色变。
说话就说话,还动起手,蛮子就是蛮子。
“好了,坐下!”张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出来充当仲裁者。李大无奈,张定的话他还是要听的,只能用眼神攻击刘三刀和张苟。
刘三刀和张苟一副老婶老在的样子,丝毫不怕,开玩笑,眼光又不能杀死人,要是能杀死,他俩现在已经成筛子了。
只要不动手,他俩就不虚,不带一点怕的。眼看恶狠狠的眼神攻击无效,李大无奈,只能收回了目光,只要是眼睛酸了。
“今天大家都有功劳。”首先,张定就给这件事定了性,功劳肯定都有,只是大小问题。
“骑兵首当其冲,出其不意的人拿下了城门,这是今天我们能如此迅速的胜利的原因。”张定继续说道。
闻听此言,刘三刀就像一只胜利的大公鸡昂起了头,李大眼看他如此得意,自是心中愤愤不平,但是看着张定的眼神,他只能缩着脖子,做起了霜打的茄子。
“但是正如我说所有人都有功劳,骑兵迅速控制住城门,但只是一扇。”张定竖起一根手指,李大则是悄咪咪的竖起来耳朵。
“其余的城门都是李大带人控制的,县衙是张苟带着人拿下的,这都很重要。但凡城门没有被及时拿下,咱们就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大的伤亡去进入县城。”
“但凡没有守住城门,城内人都跑了,咱们要一座空城也没用,但凡没有及时把这些当官的控制住,他们就有可能组织起反抗力量,给咱们带来一些麻烦。”
“诚然,这些咱们都可以克服,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兄弟们的生命都很珍贵,不应该就这样白白牺牲。”
“但是这次确实是骑兵拔的头筹,他们功劳更大。”话说的差不多了,自然也需要下结论,李大竖起的耳朵垂了下去,人也萎靡了。
“这样吧,战利品还是按照比例来,你们给我列一个单子,把那些有突出贡献的人员标注出来。剩下的,则是战利品骑兵先挑。”
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众人张定倒是无所谓很淡定,上次抢的那个很有料的女子他都还没敢让进家门,正为此头疼,暂时不会沾花惹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