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甚让我一定践行誓言?”
“不信你就试试看,先发誓!”
“好吧,小子你悟性不错,先小人后君子,才会有真君子。”
“不管小人、君子,都有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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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荡武门的外围,梭空飞艇就着了陆,这是龙寄事先就当着何近善的面和顾知义说定的。
顾知义也以龙寄的生命发誓,回去后不对任何人透露龙寄的行踪。他也让何近善发了誓,并且胆气十足地道:“如若十年后龙寄和娘亲没有安然返回联盟,联盟一定会举全盟之力带着全天下的英雄荡平荡武门。”
看着顾知义飞艇起飞返回,消失在视线中,龙寄才回头对何近善道:“走吧,祭出你的飞剑。”
何近善脸上“腾”地就红了,结巴道:“我,我,飞剑承受不来俩,俩人。”
龙寄不由自主地咧嘴大笑。
荡武门的南外堂,为何近善派了两辆软乘马车,两天不到就进了荡武山的深处,入了内门。
马车已不能行驶,山道陡峭,步梯望不到尽头,上上下下行人不少。一路上何近善多次催促,龙寄还是不紧不慢,虽心中很想立即见到娘亲,但掩藏实力更为重要,毕竟以后很多年要在此处囚禁。
“七长老好!”
“七长老您回来了!”
“七长老您辛苦了!”
……
一路上遇到的男女弟子都向这位七长老打招呼,尤其女弟子,离得远也主动跑到近前恭敬行礼。
看来这何近善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在荡武门地位不低,七长老究竟是个甚角色?龙寄一边登着没完没了的石阶,一边观察和琢磨。
大约一个时辰后,才转向一条岔路,仍是一长溜的石阶之后,来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屋前。
石屋正中间的蒲团上,是龙寄朝思暮想的背影。
“娘亲……”
已是泪流满面的龙寄扑倒了在梦中无数次依偎的怀抱。
“寄儿……”
一双颤抖的手,搂住龙寄,她眼中的泪水随着身体的颤动而洒落在他的后背。
门外的何近善背身走开。
“娘亲,你在这里可好?”
“寄儿,我很好,真的很好。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我,我,我拜入了荡武门,做了弟子。”虽然事先想好了理由,但此刻说出来还是生涩不畅。
“儿啊,你不该来的。”
……
在吃下毒丸之前,龙寄一口气提出了三个条件:我在囚室必须能看到娘亲的石屋,每三天必须和娘亲见面一次,荡武门任何人当着娘亲的面都必须说龙寄是荡武门弟子。
“你的住处本来就在这条山路上面不远,你自是每天都能看到山下的石屋;我之前就对你娘亲说过了会找到你并收为弟子;至于见面的次数,我可以做主,只是你每三天得制作出十张符箓。”
“我不会做你的弟子,只是对我娘亲……”
“我也没打算真的收你为弟子!”何近善语气中带着羞恼,又道:“知道我为了救你受了三处剑伤吗?”
“你是指那四个人吗,是我帮你杀了两人啊!”
“小孩子要诚实,尤其不能忘恩负义、昧了良心!天道会不是第一次要杀你了吧。”
“……”他怎的什么都知道,龙寄疑惑更多。
“虽说我荡武门需要你来做点事,但对你来说没有了随时丧命的危险,是好是坏,你自权衡。”
这一轮交锋,龙寄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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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龙寄不回来了?”
“他不回来了!”
问话的人是吕火生,答话的人是顾知义。
问话的人只问了这一句后便再无下句,答话的人也就没有再留。
从此,联盟学院也好,符箓学堂也好,高层再也没人提及卓龙寄,就好像这个人不曾出现过一样。
四季龙居的两个女孩起初几乎每天都会说几句,那小子闭关那么久了还不出关?这要闭关多久?在修习甚啊?后来也渐渐不再议论此人此事,各自忙碌。
顾知夏虽然在炼器学堂,不知怎的知道了四季龙居,虽然相隔不近,也几乎天天都以探视龙寄为由来此晃悠,卓晓霓的门窗从来就没对他开过,他也乐此不疲。到后来通过招生考试入了学的英晓曦也搬过来住,他也就断了这条路,改为经常去符箓学堂转悠。
只有一个铁了心要和龙寄见面的升仙谷孙家子弟孙渺,三天两头就来四季龙居,问一声“出关否”,在得到一成不变的答案后转身就走。这位大比符箓项排名第四的符箓天才坦言,制符我只佩服龙寄,因此甘愿向他讨教,如若他愿意,就算拜他为师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