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刚刚才看见刚子他老婆回家,心里清楚这是他的客气话,便笑道:“不了,我还要去医院接癞子。”
说完,刀疤跨进面包车,一溜烟开走了。
这时,刚子掏出手机,把那三百块的红包收了,心里直苦笑,这笔买卖不亏也不赚,自个还免费出了个苦力,也只能自认晦气了。
就说刀疤把车开到了医院。那癞子也嫌医院住院贵,就愿回家采取保守治疗,随即跟着刀疤出了医院。
癞子上了车,就看见车后面那鼓鼓的麻袋,估计是那大白狗。
“哥,你最终还是把它拿下了。”癞子显得有点高兴。
“难道它还能从我手心飞走不成,飞走不成?!”刀疤直拍方向盘,又激动了。
于是这面包车向路边拐去,差点撞到一个老头。
“没长眼睛呀,怎么开车的。”路边那老头骂道。
“哥,小心点,不能再赔了。”刚子低声囔囔。
“死老头,你就是条死狗呀。”刀疤在车里往外飙了一句疯话,就踩了油门,让老头的脏话没法追上他。
“我说癞子,你不要整天耷拉个脸。干我们这一行,要的就是‘干’!你这小心脏,没哥我,早就报废了。”刀疤骂完老头,又在车里教训起了癞子。
“哥,我‘干’,可我这一进医院,大几千就不见了。我这脚还不知几时好。”癞子不满了。
刀疤心虚,自己不踩癞子,他脚可能不会受伤。但想想,也有可能癞子跳下楼时就受了伤,想借此赖在我刀疤身上。
刀疤也怕话说开了,只好安慰:“癞子,回家好好休息吧。卖了这白狗,不会少了你的钱。”
“哥,我可能一两个月不能赚钱了,我老婆也没有什么稳定收入。”癞子还很委屈。
“癞子,想开点,你本来就靠我混。抓这条白狗,最后还不是靠我一个人抓到的?”刀疤数落起癞子。
“哥,我不是怪你,我家几个小孩花销大,老婆天天和我闹。没我爸妈接济,我早过不下去了。现在我这样,家里还不知怎么鸡飞狗跳呢。”癞子说道。
“开心点,卖了这白狗,你的钱一分不少,就当是你我共同抓住它的。这一两个月,我有收入也分你一点,这样好不好?”刀疤想结束这个话题。
癞子还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难道自己还想刀疤出点医药费?搞不好一拍两散,自己什么都捞不到。
面包车飞速离开暮云县,在国道上驰行了一个多小时,回到了蓝桥县。
刀疤他们没有回家,直接开车去了城中一酒楼“做一回野人”。
“做一回野人”酒楼开在城里沿河大道某处,虽不大,却在当地小有名气,以“野味地道、别具风格”而闻名。一年四季,白天黑夜,店里总会看见不少食客。
恰巧这酒楼的老板在前台,刀疤在外面喊了声“牛总”。
刀疤一下车,牛天旺就看见了刀疤,看刀疤和他打招呼,就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刀疤,有好货了?”牛天旺直奔主题。
“那当然,极品好货。”刀疤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