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它忽然原地跳起,龇牙咧嘴迎着朱大的铁棍扑去。
朱大的铁棍还没垂直举到空中,安安就扑到了。
它一下就扑倒了朱大,疯狂撕咬朱大。“啊啊啊......”朱大爆发的嚎叫一声比一声大。
周围的人,怕出人命。有武器的,没武器的,都一拥而上,想把它围殴打死。
安安不出半分钟,已把朱大咬得不能动弹,又见众人蜂拥而上,便朝茉莉方向弹射而去。
那茉莉站在一边,只看个热闹,还在心里夸这狗呢,哪想到,白狗却冲她而来。
她失声惊叫,下意识蹲了下来,用手赶忙护住了脑袋。
安安并不理会她,踩着她的脑袋,跃过了她身后几人,扑到了阮大山面前。
这阮大山五六十岁的人了,这下只能靠自己,便猛朝舞台上跑去。
它纵身一跳,就趴到阮大山后背上,然后一口就咬住阮大山的右耳撕了下来,又扬头一甩,那耳朵掉进了旁边一狗笼子里,被里面那狗叼吃了。
阮大山大叫了起来,痛苦得滚到了地上。它还待要咬,脑袋便被铁棍猛砸了一下。打它的人,正是酒楼的保安。
安安感到巨疼无比,便不再管阮大山,只身往舞台中央窜去。那保安,也紧跟跑上了舞台。
它转身又想再战那保安,因狗头受了重创,忽感天旋地转,痛苦得发出了凄厉的长啸。只听这悲怆的声音,高亢悠长,在大厅内轰然回响。
“打死它,快点打死它,打死它,只要打死它,我立马给你五万!”只有阮大山对保安疯狂喊道。
这悲声,让保安对这狗心生稍许怜悯,他一时木然愣在原地,而阮大山的承诺又让他抡起铁棍向它冲了过去。
安安呲着牙,粗声嘶吼着,死力跑向舞台另一边,没跑几米又滚下舞台,趔趄着朝前台避去。困兽犹斗,酒楼的大多数人,都去堵它,却不敢靠太近。
但安安还是提前一步来到前台,随即四肢艰难扑腾了一下,奋力扑向酒店大门,半空中还转了个侧身,把大门撞开了。只怪不断有人送医院,门没关紧呀。
出了酒楼,它喘着粗气,直往酒楼旁的巷子中竭力遁去。
“快抓住它,快抓住它呀,哎呦……”往外追击白狗的众人,只听见身后那阮大山的大喊大叫。
安安在巷子里七绕八绕,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是把众人给甩掉了。血从它眼里,耳里,嘴巴里渗了出来,安安越跑越晕,最后倒在城南工业园的绿植中。工业园人少,暂时没人发现它。
也不知什么时候,安安做梦了,梦见小阿芳抱起它,它躺在小阿芳怀中。“起来了,安安,你睡了一天了”,小阿芳喊它,还嘟起嘴吹了吹它耳朵。
雨滴淅淅沥沥,风儿吹过,安安不禁抖动了下身躯,慢慢张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