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承认，恐怕现在就要横生变故。

“罢了，这老家伙估计算盘早就打好了，还是没玩得过他们。”

想到这里，李真玄面上浮现出一抹惊恐，就好像他平日里陷入“幻觉”之时一样。

“师父是说，道相？弟子偶尔会看到，那上面布满虫卵，还有，……仙水里面也是。”

这表情实实在在的落在长生道人眼中，他仿佛吃了定心丸，闪过一丝压抑的喜色。

一旁的玄沌，嘴角亦微微一翘。

“对，正是如此。”长生道人点了点头。

“弟子正有疑惑，您老人家说，观内道相乃是仙树，可产仙水，为何会有如此可怖的一面？弟子又为何能看到？”

“可怖？”

长生道人冷哼一声，语气变得严肃。

“无知俗人，肉眼凡胎，无缘大道，又容易对未知之物产生恐惧，为师自然要说一些祥瑞之相。”

“你且记住，既已成了为师亲传弟子，这种话语切莫再说。”

“是，弟子失言。”

李真玄急忙道，就见长生道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负起双手。

“大道无形亦有形，无相亦有相，若无‘道相’，何来修真？”

“到那时，大道渺茫，视之不见，触之不及，又有多少人可以坚持下来，得道成仙？”

“道相，本来就是这样子。”

李真玄见长生道人说的煞有介事，感觉自己的认知不断被刷新。

在他想来，如果真有大道，它衍生万物，维持天地秩序运转，自应该高高在上，伟岸光正。

想到那满是脓汁虫卵的“仙树”，心中一阵恶寒。

怎么会是这样？

“各个门派的道相都是不相同的，随着修行愈深，你会对道相慢慢熟悉，习以为常。”

“当然，”长生道人微微一笑。“你能看到这些东西，正是说明你非同凡人，资质甚佳。所谓心诚则灵嘛，你不必担心。”

“诚，诚你个奶奶！”

李真玄心底吐槽。“这道相竟然还很多种？真是奇了怪了。”

“你服下凝气丹，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获得第一个本命神通，也即踏入一转境。”

“我青松观以虫卵入道，如何修行，往后玄阴会慢慢教你，也可以来请教为师。”

长生道人又叮嘱了几句，这收徒之事，已经进展的七七八八。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去休息吧。玄阴，你带玄阳寻一处新房间，不必再跟其他人住在一起了。”

“是，师父。”

四人起身，不过一会，就要步出大殿。

就在此时，长生道人眉毛一挑。

他不在意的道：“对了，差点忘了。玄阴，观中弟子何人寿数最少？”

“为师三日后炼丹，需要一些猛药辅佐，你帮为师挑选几个。”

李真玄脚步一下顿住，听得此言，脑袋有点转不过弯。

弟子？寿数？猛药？

这老家伙又在说什么？

玄阴思索一下。“玄庆，玄晦，玄宏，这几个最多也就活个两三年。”

“就他们几个好了，师父放心，弟子明日就去办。”

短短几句话，说得李真玄越来越惊。

“不对劲，这不对劲……”

他们平平常常的对话中，绝对又隐藏着什么恐怖的秘密！

几人注意到了李真玄的异样。

长生道人瞥了他一眼。“我倒把这茬忘了，虽已服下凝气丹，却还需一些时间转变。”

“玄阳，你记住，你会慢慢踏上修道之途，你师兄弟那些凡人，饵食而已，不用太过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