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玱玹,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防风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非常清楚玱玹对于小夭的那份情感绝对不简单。
那绝非仅仅局限于亲情那么纯粹,其中还掺杂着深深的爱意。
很多时候啊,人们往往会发现,童年时期留下的那些回忆才是最为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感情。
而小夭呢,则宛如玱玹心中那轮皎洁无瑕的明月,又恰似一朵圣洁高雅的白玫瑰。
尤其是如今小夭已然成为了防风邶的道侣之后,这种求之不得的痛苦与渴望愈发强烈地折磨着玱玹的心,让他陷入无尽的躁动不安之中。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不停地撩拨着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令他无法平静。
玱玹则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回望着防风邶,其中蕴含着愤怒、无奈以及深深的忧虑。
片刻后,他猛地转过身去,迈着沉重而决绝的步伐渐行渐远。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自己的心尖上,留下一道道无法抹去的痕迹。
因为此时的玱玹,也已经发现自己对小夭的亲情早在这些年来四处寻找她时变了性质,把小夭当成了朱砂痣一般的存在,留在了他的内心深处。
叶十七步履匆匆地走到防风邶身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轻声问道:“兄长,难道说玱玹已然察觉到您还有另一重身份?”
防风邶微微颔首,应道:“没错,他确实知晓了。但这又何妨呢?如今的相柳已亡故,亦不再担任洪江军之首。
即便我能浴火重生,众人皆知我的真实面目,他们恐怕也不会在意了吧!毕竟时过境迁,一切都已不同往昔。”
言语之间,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重和人生的无常,无尽的沧桑与感慨如潮水般涌出。
是啊,往昔的荣光如同过眼云烟,消散得无影无踪,而相柳是否仍存于世,似乎已不再重要。
然而,就在这时,叶十七紧跟着开口道:“兄长所言极是,不过以小弟愚见,您还是以防风邶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较为合适。
毕竟如此一来,您就不必再背负那一头引人注目的白发,从而避免引起他人过多的关注。
要知道,那种孤独清冷的姿态,着实让人心生怜悯之情,即便是小夭见到了,恐怕也会心疼不已!”
原来,聪慧敏锐的叶十七早已洞察一切,他深知虽然小夭可能在内心里对相柳的外表情有独钟。
但实际上,她更加期盼自己所爱的人能像防风邶那般不拘一格的同时,又不会过于特立独行。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相对安稳地走过每一个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