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川微微抬手,声音温和而威严:“众卿平身。”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众朝臣纷纷起身,站回了自己的位置,整个金銮殿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与庄严。
“臣有事禀报——”说话间,度支使韩旭缓步出列,陈熙川搭眼一看,只见韩旭相貌虽平平无奇,但双眼却闪烁着精明和老练。(韩旭作为度支使,负责掌管国家的财政收支,是南唐朝廷中的重要官员)
“爱卿有何事要禀报于朕?”陈熙川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与期待。
韩旭朗声道:“陛下,清凉寺之扩建刻不容缓,然国库空虚,臣斗胆提议,增加田赋与徭役,以充扩建之资。”陈熙川闻言,双眼瞬间变得锋锐如刀,他深知增加赋税乃敏感之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民变。正当他沉吟之际,身着绯色官服的谏议大夫吕端站了出来,叩拜道:“臣有异议。”
陈熙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吕端便接着言道:“本朝自建立以来,已历二十四载,期间行两税法,烈祖为图兵强国富,曾先后三次征税。虽未激起大规模民变,但百姓心中已积怨颇深。如今度支使韩旭又怂恿陛下增加田赋,此举实非明智之举。臣以为,田赋已重,不可再加,而应转而增加商税,以减轻国家财政之压力,同时避免触动百姓之敏感神经。”
“为啥他们都想着加税呢?真是对这些古代人的思维搞不懂,幸亏有我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陈熙川心中暗自嘀咕。
“众卿的意见,朕已经了解了,但加税一事实属下策”还没等陈熙川说完,丞相李建勋便打断道:“陛下,这是众卿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意见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还略带威胁地看了陈熙川一眼。
陈熙川满头黑线,心想:“我靠,在南唐历史上,丞相李建勋不是一个忠臣吗?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瞪着我,仿佛我成了敌人一样。难道我看的是假的历史书,果然,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都怪那些砖家。”陈熙川忽略了李煜刚刚继位,朝中根基尚不稳固的事实。急切想要推行新政,反而可能适得其反,引起朝臣们的反感和抵触。
陈熙川看向户部尚书,缓缓开口道:“户部尚书出列,朕以为,两税法制自隋唐以来,虽有其历史作用,但积病亦颇深。如今国家财政困窘,朕欲改革两税制,以挽救国家财政。卿对此有何见解?”仍是打直球,但指向国家经济动脉。
户部尚书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出列,躬身行礼道:“陛下圣明,两税制确有其弊端。然改革税制,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谨慎行事,以免引发社会动荡。臣以为,可先行调研,了解民间疾苦,再制定改革方案,逐步推行。”
陈熙川听后,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升起,他深知赵宋的强势,明白若无大刀阔斧的改革,南唐将难以抵御其凌厉的攻势。然而,眼前的臣子们却显得如此软弱无能,一味地拖延改革,这让他感到十分失望。
“真是庸臣误国啊!”陈熙川心中暗叹,他渴望得到的是臣子们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而不是无尽的推诿和拖延。他明白,时间对于南唐来说至关重要,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让国家陷入更深的危机。
就在这时,李建勋似乎察觉到了陈熙川的不满和愤怒,他趁机环视左右同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接着,他走到朝堂中央,宣布:“今日早朝到此结束,以加税作为最后的朝议定论,若有异议可传至中书省再行定夺,请陛下退朝。”陈熙川听后,满脸愕然,他从未见过如此草率的朝议。他暗道:“这古代的电视剧也不能这么演,这南唐啥时候出了这样一个权臣,我怕是重生到了地狱级的剧本啊!”无奈之下,他只能不情愿地宣布退朝。众大臣见状,也纷纷整理好官服,陆续退场。整个朝堂之上,只留下陈熙川一人,孤独地站立着,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