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票选校花(2 / 2)漫漫时光悠悠岁月首页

田梦眼神迷茫,目光呆滞,一脸懵,说:“怎么我那个时候是犯罪了吗?你要来抓我?”

邱允泽听了哈哈大笑:“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的想法太奇怪了,我肯定是接你去兜风啊。”

“那你不就犯事儿了吗?”

邱允泽止不住笑意,说:“田梦,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傻,不过,挺可爱的。”

车来了,田梦登上车,在车窗边大吼:“你才傻,你个二傻子!”

邱允泽挥着手,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带着笑容,走进了小区。

田梦心中郁闷,看着窗外,想着未来。未来好似太远了,该是怎样的未来?陈子文要去医院当护士,邱允泽要进警校当警察,好像他们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而我为什么不知道自己以后做什么呢?警校吗?拿枪还是太危险了,交警就不危险,也许万一考不上呢,就不用当警察了。

田梦无聊地想东想西,望着窗外,天边的白云,洁白无暇,轻盈如丝,带着田梦的思绪,飞向了天边。

时间有时是个谜,它不遵从世俗制定的标准,当你感觉时间不够的时候,它飞速溜走;当你祈祷时间快跑的时候,它慢的像蜗牛。

田梦高高兴兴来到校园,又是新的一周,新的周一又是全新的开始。但一到宿舍,她开心的小火苗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浇灭了。

她的筷子丢了一根。按道理来说,丢筷子是小事,不值一提,但如果丢的是一根格外贵重的筷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筷子可以说是父亲早些年闯荡江湖的纪念品。筷子是用某种动物的牙制成的,通体乳白色,十分光滑,多年使用未曾使它变形,耐高温,不长霉。这筷子据父亲讲述是他当年在港区打拼的时候,一个外国公司的老总赠送给港区公司的老总,一共十双,老总自己留了五双,送给父亲五双,父亲讲述那段往事的时候,时不时夸赞那老总是很大方的老总,对那段青春岁月颇为怀念。

当初收拾住校行李的时候,田梦要从家带一双筷子去学校,父亲就说,“不要把贵重的东西带去学校,可以用叉子勺子嘛,一样的”,田梦不听,“我不说它贵重谁知道它贵重啊,何况我的筷子都用了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我就要把我的筷子带去学校,本来在家住的时间就短”,父亲没再说什么。

田梦来到学校才知道那筷子有多显眼,在一众竹筷中,她手中的筷子简直在闪闪发光。也有同学问起过她的筷子在哪里买的,她也要去买那样的筷子。田梦只是回答,不知道,没花钱,别人送的。

现在倒好,筷子丢了,丢哪去了呢。

田梦自发现少了一根筷子,就慌忙地到处找,桌面,抽屉,洗脸区,到处搜寻那一抹白色,无果。

她难过极了,无精打采地坐在床边,很想哭,但不能哭,一来筷子丢了就哭,别人会笑话她的,二来,如果嚷出去,别人知道那是珍贵的筷子,怕另外一根筷子也保不住。

现在她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陈子文在看言情小说,感动得一塌糊涂,覃知瑶在摆弄她的学习机,全神贯注学英语呢,田梦站在床上,趴在上床栏杆上,问:“陈子文,你看到我筷子了吗?”

陈子文头也不回:“没看到,你自己找找吧。”

田梦去问覃知瑶,覃知瑶摘下耳机:“啥?你再说一遍?”

“你看到我的筷子了吗?”

“没看到,你到处找一找嘛。”

田梦呆呆地坐着,陈子文和覃知瑶喊她去上课,她叫她们先去。她要好好想一想,到底放哪了。她承认自己有的时候有一点丢三落四,但并不是毫无收拾的人,她回忆离校的前一天晚上,用餐后的细节,她记得明明把这双筷子放在餐具旁边的啊,怎么会少了一根。宿舍只剩她一个人了,她马上把仅剩的一根筷子藏进了枕头里,可不能再丢了。

突然想起来,垃圾桶还没找,兴奋地跑过去,把所有垃圾倒出来,一眼分明,没有,还是没有。

收好垃圾,田梦带着沮丧的心情来到了教室。

田梦萎靡不振地趴在桌上,比起刚丢筷子的慌张,她现在更多的是害怕,回家咋交代呢,田梦苦思冥想。

父亲倒是没什么问题,父亲向来不批评她什么,从没打过她,母亲就不一样了,小时候挑食不吃蔬菜,把夹到碗里的蔬菜甩桌上,母亲大人拿起家中竹棍,就打她,要不是爷爷拦着,她觉得自己能被母亲大人打死。这回可咋办?爷爷已经不在了,父亲肯定两头都不帮。要不嫁祸给田果吧,上次舅舅家鱼缸的事,他死活不认账,赖我头上,这次让他挨顿打,他还小,母亲肯定打不死他的。但关键问题是,好像没什么嫁祸的机会。思维又进入了死胡同,但她肯定不会回去主动坦白这件事的,哎,丢什么不行,偏偏要丢这双筷子。早知道还是应该听父亲的话。千金难买早知道。

晚上第一节课班主任絮絮叨叨讲了许多,田梦压根就没听进去,只知道这次升旗仪式由我们班负责,实在没什么心情听,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啥也没看进去,没心情看书,没心情学习,对外界的一切都没兴趣。

下课时间,谢思南不知怎么与骆时安争执了起来,原来是这次升旗仪式,谢思南让骆时安写演讲稿,骆时安不愿意。

新学期刚开始这段时间,班上事情是很多的,时不时发放新课本新资料、统计缺少或多出来的书籍、新办黑板报、收资料费学杂费等等各项事宜都堆在一起,新学期班会还没开,谢思南建议往后挪,等没那么多杂事的时候再慢慢开。谢思南这阵子忙得焦头烂额,在这个时候,她格外依赖骆时安。

骆时安也是对核对新书,发各科资料,已经很烦躁了,新书一到,谢思南就喊骆时安去安排人拿书,次次都喊,骆时安终于忍不住:“你是班长,你能不能别总叫我一个人,各科课代表安排人领自己学科的书本资料就行了嘛。”

谢思南生气:“你不是班委啊?女生哪里抱得动那么多书,喊你叫男生啊。”

一叫领新书发资料,谢思南就叫骆时安,骆时安就叫各科课代表,尽量多叫男生搬书。骆时安早就窝火了。

现在谢思南又叫骆时安准备升旗仪式的演讲稿,骆时安自然不肯。

骆时安叫田梦:“田梦,这次升旗仪式怎么安排啊,你也是班委,你说说看。”

田梦转过来,心里想着,升旗仪式算个屁啊,老子筷子丢了,回去还不得被打死。

“随便吧,老谢安排了就行。”

谢思南像想起什么来似的,说:“本来安排我和骆时安升旗,他写演讲稿,他来演讲的,你看怎么安排。”

“都可以。”谢思南平时就爱大包大揽,田梦也是清闲惯了的,当个挂牌班委她其实蛮享受的,何况现在她实在没心情。

骆时安继续说道:“我语文本就不好,最讨厌学语文了,还让我写演讲稿,这不是折磨我嘛,田梦语文好,让田梦写吧。”

田梦可算是知道骆时安居心何在了。

田梦依然情绪低落:“我没什么心情,你还是自己写吧,老谢让你写,也没让我写啊。”

骆时安激动着:“咋还没心情啊?看你趴一节课,还以为你在睡觉呢?你心情得好起来,不然这演讲稿咋办?”

“我管你咋办,反正又不是我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田梦看着指甲,冷冷的说。

“你咋不高兴了,谁惹你了,我帮你出气。”骆时安锤着桌子,恶狠狠的说。

“我筷子丢了一根。”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不就是筷子嘛,明天我送你一双,怎么样?你来写稿。”

田梦脑子可以说是灵光一闪了,“说好了你送我一双哈,你送我一双一模一样的吧,我把我那根筷子给你,你照着买,我帮你写稿。”

“成交。”骆时安激动不已,那样子,很怕晚一秒,田梦反悔一样。

“你下晚自习等我一会儿,我回宿舍把筷子给你。”

“咋的?你是没筷子吃不了饭了?不用那么着急,你明天给我也行,晚上外面都关门了,哪去买?明天我给你带把叉子来吧。”

“不用,我一会儿去小卖部问问有没有卖的,我不着急,你照着我给你的筷子,买双一模一样,记住,要一模一样的啊。”

骆时安开始疑惑:“啥要求啊?筷子还得用一个款儿,丢了就换一双不就完了。”

“你管,你到底去不去找一样的筷子?”田梦理直气壮。

“找找找!!我尽量买跟你的筷子一样的筷子,你赶紧写稿吧,明早上要用。”骆时安点着头,总算是把这活儿交出去了。

田梦心里轻松了不少,拿出稿纸,问:“什么主题啊?”

“把握青春”

田梦执笔,临近下课传给骆时安,小声说:“你看看行不行?”

骆时安收到稿子,马上传给谢思南过目:“你写的都不行,班上也没谁行了。”

谢思南接过:“行,就这样吧。”

那升旗仪式,可以说是别开生面的升旗仪式了。以往升的旗,都是国旗缓缓上升,国歌结束,国旗升到顶端。谢思南和骆时安升的旗,一蹦一跳,国歌唱到一半,旗都快到顶了,在下面同学的提醒下,还剩下一截,等着国歌结束,国歌结束时,还没反应过来,停了两秒,最后飞快登顶,那感觉,这旗升得十分生疏。田梦的演讲稿,可没有这次的升旗有意思。

第二天,田梦把仅剩的一根筷子交给骆时安,千叮咛,万嘱咐:“我不着急,你慢慢找,要一模一样的啊。”

骆时安接过,放进书包里:“一双筷子,你要求还挺奇特的,我给你找,包找到。”

找了两天,骆时安就跑来问田梦,“你那筷子确实蛮特别的,我找了周围的商店、商场都没有卖的,你在哪买的?我周末让我妈带我去买。”

田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很远的地方,你看着买嘛,尽量差不多就行了。”

筷子还没买回来,紧接着,饭盒丢了。这下她清楚了,筷子也不是自己弄丢的。到底是谁,没事想捉弄她。

这一周,也就丢东西这事儿给她添堵了。

鹿鸣路上,田梦按耐不住表达着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觉得最近肯定有人针对我。”田梦一脸严肃,没有一点笑意。

“针对你什么?”邱允泽紧绷着脸。

“我筷子掉了一根,饭盒也不翼而飞了,哪都找不到,你说怪不怪?”

“那你最近得罪什么人没有嘛?”邱允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我最近没出去闲逛,上哪去得罪人啊?如果得罪的话,就是那些不认识的人给我的信,我都没有回,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对我怀恨在心了?”田梦眼神中透出深深的疑惑,越想越困惑。

“给你写信的不认识的人里面,大多是男生吧。他们是没办法进女生宿舍的呀。”邱允泽缓慢而有节奏地分析着这件事,语气中透着深思熟虑的谨慎。

“那这么说,是女生干的了,但我并没有跟任何人吵嘴,或者起过冲突,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田梦对这事儿一点头绪都没有。

“关键是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人到底想干嘛?正常人谁拿别人碗筷啊?”邱允泽开始皱着眉头,沉思着。

“那也看不出来谁不正常啊,大家看上去都挺正常的嘛。”田梦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事儿是一团迷雾。

“你们宿舍有陈子文、覃知瑶、你和李言冰,对吧?”邱允泽咬着嘴唇,眼神中透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

“你觉得是谁?”田梦看着邱允泽追问。

“我觉得是谁不重要,你觉得是谁才重要。你感觉是谁?”邱允泽突然态度坚定地瞥了一眼田梦。

“我没有证据啊,不能凭空诬陷别人吧,而且,也有可能是平时别人串门玩,带走了,也有可能是其他宿舍的同学带走了啊,东西没找到,就不能说是别人拿的,瞎说的话,真不是别人干的怎么办?我现在是怀疑,但我甚至找不出别人这么做的理由,她是跟我不亲近,可她跟其他人也不亲近啊。”田梦思绪再次纷乱,在迷宫里绕啊绕,转不出来。

“女生之间的弯弯绕绕我也不懂,女生的心思我也不懂,我觉得,你还是把贵重的东西带回家吧。”邱允泽无奈地建议。

“我的学习机随身背着呢。”

“钱呢?”

“在身上。”

世界开始复杂多变了,一种无力感袭来,成长道路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生命的旅程,也许没有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但我们所经历的每一件小事,都让我们深刻的感知着这个世界。世界的美与丑、善与恶、正义与不义,会一卷卷铺开在眼前。然后,我们会选择,自己应成为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