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心狠手辣的混蛋刺伤了我老公!”钟子衿搀扶着陆一鸣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我身旁,只听到钟子衿狠狠地骂道。
“吴……征,你没事吧?”陆一鸣虽然还是一脸倦容,但是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看来聂红玉的医术还挺是高明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才发觉其实我还好,刚才腹部还剧痛着,可当我现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感觉就好了很多。
倒是江宇虐杀朱厌的景象让我们几个人都看不下去了,感觉这样做实在太不人道。
虽然妖兽吃人,但是那应该只是它赖以生存的本能。而像这样虐杀它们,纯粹是为了发泄或者取乐,不像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会做出的事情。
本来就对这个江宇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知道他刺伤陆一鸣后,对他的厌恶更深。
于此同时,聂红玉也对猰貐出手了。
只见她从腰间优雅地取出了一支纯白色的笛子来。
之前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那是一支很特别的笛子。笛身长约五十公分,通体透白,而且两头略粗中间略细,笛子身上还能看到骨质的纹路,明显是由骨头制成。
而在聂红玉纤纤玉手轻抚笛身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她那只被尖角穿透的手掌居然已经完全恢复……
接着又见她轻轻把笛子横在红唇边,笛声响起的同时,她也迈着轻盈的步子往猰貐走去。
那笛声干净且清脆,仿佛漫步在竹林间,偶尔微风轻拂而过,偶尔小鸟轻声叫唤,让人感到心情舒爽。
反观那猰貐,从被鲜血腐蚀了尖角周围的毛皮开始,就显得对聂红玉有些畏惧了。看到聂红玉吹奏着笛子一步步向它逼近,反倒狗急跳墙了起来,一跃而起,像一道黄色的闪电就朝聂红玉扑了过去。
聂红玉似乎毫不在意,笛不离手,笛声未断,而身形也恰到好处地刚好闪开了猰貐的攻击。
不过我能听出笛声开始有了些许变化,声音变得舒缓且低沉了起来。
不知道猰貐是不是受到了影响,它的一扑落空后,再转身的速度竟然也随着笛声一起,变得有点缓慢了起来。只见它一转身,两只尖角又朝聂红玉抵去。
聂红玉不急不缓,一只手握着笛子,一只手一下按在猰貐额头上,接着纵身一跃,一个空翻就翻到了猰貐的另一边,又躲过了猰貐的攻击。
这时的笛声变得更加低沉更加和缓了,就像老旧的绿皮火车缓缓前进时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就这样你来我往几个来回,当笛声变成类似鼻音一般的低吟时,猰貐已经像条温顺的大狗般,伏在聂红玉脚边,全身除了随着呼吸的起伏,便已经一动不动了。
这时聂红玉才停止了吹奏,将骨笛收到身后,然后走到了江宇旁边。
那头的江宇和朱厌此时都已停止了各自的攻击,朱厌更是因为血液留得太多,只剩下瘫坐在石地板上呼吸的气力了。
虽然聂红玉和江宇是在小声地说话,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两句。
“那颗牙呢?那已经不是你的了,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聂红玉对江宇说道。
江宇也对聂红玉说了什么,但是声音更低,好像是在故意压低自己的音量,或者是有意压抑着自己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