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

“请进。”

玄关处，久违的刷新了制服清野，之前两次都是常服清野。

虽然在教室里一直都能看到清野身穿制服的样子，但这跟在家中看到相比，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果然，制服最棒！

“感觉……”

清野歪头看向他，目光中带着一丝困惑。

“嗯？”

温水向着相同的方向歪头。

“你今天的眼神好怪，没在想奇怪的事情吧？”

清野双手捂住胸口，小声抱怨。

女生的第六感简直强的可怕，温水错开视线，不再与她对视。

“你想多了。给，五千円。”

温水递出印有樋口一叶的纸钞。

“谢谢。”

久违的收下五千円，清野接钱的动作都有些不太自然。

上次温水买下她的时间还是在月初的时候，现在已经是月中即将步入月末。

走进卧室，清野熟练地脱掉外套和长袜，解开衬衣前两颗扣子，四肢张开整个人平躺在床上。

“好舒服。”

温水将托盘放在桌面上，看向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清野，好奇地问道：“你不写作业吗？”

“借着上课时间就写完了。”

清野的语气得意，举起右手将食指和中指伸直并拢，其他手指弯曲，比了个“耶”。

温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书包中掏出自己的作业。

“不愧是优等生，刚好我这里还有一份作业，就劳烦您了。”

“欸~~不要，我要躺在床上。”

清野翻过身来面朝温水，一脸不愿的表情。

“这是命令。”

温水刻意板起脸。

“你自己抄就好了，作业都在我书包内侧的位置，你……算了，我去给你拿。”

说罢，她极不情愿地下床，从包中翻出自己的作业。

“你帮我抄。”

温水趁机躺在床上，属于清野的香气扑面而来。

明明清野身上并没有喷味道特别浓烈的香水，但只要躺过的地方便会留下淡淡的香气，非常好闻。

一旁，清野将两份作业铺在桌面上，模仿起温水的笔迹抄写起来。

笔尖与纸面摩擦，发出好听的沙沙声。

她一面抄写作业，一面说道：“寒假回来可是有考试的哦，温水同学。”

把脸埋在床单中的温水闷声闷气地说：“那寒假时就拜托你来辅导我了，清野老师。”

“欸？”清野发出惊讶的声音。

温水抬起头，看向她，“寒假时没有空闲的时间吗？”

“要上辅导班，还要和渡边她们出去玩……不过空闲时间还是有的，嗯……三四天的话。”

清野掰着指头数时间。

“那就有空的时候好了，到时候就拜托你了清野老师，我会好好付钱的。”

寒假一共十天左右，期间还有新年，能腾出三四天的时间已经很多。

难不成清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喜欢过来？她很缺钱吗？但她又用钱来买自己的时间……

温水把脸重新埋在床单中，不愿继续向下思考。

直到毕业，或者清野提出停止，两人就这样一直维持着这种金钱关系就好了。

空调的暖风吹在身上，大脑渐渐放空思绪，意识逐渐昏沉，软乎乎的被子被盖在身上……

温水是饿醒的。

醒来时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看不见星星或者月亮，对面的公寓楼灯火通明。

卧室里没有清野的身影，桌面上整齐摆放着温水的作业，字迹工整。

清野的书包还在桌子一旁站立，外套和长袜也在，说明她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