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初恋甜蜜心却惆怅,老同学帮忙进酒厂(2 / 2)陈思农和郭红秀的乡村爱情首页

“秀……”他也轻声地呼唤她。

他把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们就这样,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她在他耳边细语,声音柔得天上的星星都要掉下来了。

“好,永远也不分开。”他深情地说。

“亲我。”她说。

他把嘴贴向了她的脸,她的脸那么白皙,那么光滑柔软,让他怎么亲也亲不够。

慢慢地,她的嘴移向了他的嘴,两张嘴就像磁铁一样吸在一起了,疯狂地相互吮吸。

从第一次表白,到第一次牵手,再到第一次拥抱,现在是第一次亲吻,他们的爱情已经发展到了最甜蜜的时候。他们感觉整个世界好像只有他们俩,月亮是为他们亮的,风是为他们吹的,青青绿草是为他们生长的。所有的烦恼和忧愁,瞬间全部化为乌有,只留下最美好的惺惺相惜的时光。

之后的日子,晚上陈思农和郭红秀总是先在戏台边会面,然后一齐到河堤上去约会,两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总是要到深更半夜才回家。

那天晚上,他们又在老地方缠绵,情到深处,她对他说:“思农,我把我给你,但你永远不能负我。”

“我永远不会负你,你负我我不会怨你。”他爱怜地看着她,说,“秀,你真的很美,太美了!”

“我怎么可能负你?除了你,我什么人都不会喜欢,哪怕他有万贯家财。”她抚摸着他的脸,认真地说。

“我怕承受不起你的爱,我怕你跟着我受苦,秀……”他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你真傻,我们都有手有脚,同心协力,哪有过不好的日子?别哭了,像个大姑娘似的,喜欢流眼泪。”她掏出手绢替他把眼泪擦干,开心地扑在他的肩膀上。

在她心目中,陈思农外表清秀,心地善良,是个值得以身相许的小伙子。

在他心目中,郭红秀活泼开朗,美丽大方,心肠好,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感情这么深,走到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无奈初恋之花太娇嫩,经不起风雨,一句不该说的话,可能就会导致月缺花残。

过去的点点滴滴,在陈思农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上演,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掉在蜂蜜里的飞虫,被甜蜜缠绵,无力自拔。只是,因为考虑到自身的处境,他暂时不想和她再谈下去,想将激情冷却一下,全身心为自己的梦想努力,哪知闹成了这个样子,心中懊悔不已。

现在,他想和她重归于好,就是她那个小性子,恐怕有些难了。再就是,万长根有心把她介绍到酒厂上班,谁能保证她的心不会变呢。

万长根回到家,对他父亲万德泉说,想介绍几个同学一起去酒厂干活。万德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说把自己的儿子介绍进去都费了些周折,再介绍别人进去,人家哪里会答应。

“我都答应人家了,还以爸本事很大呢。我们是去卖力气,又不是白拿他们的钱,不要不要!”万长根觉得不把同学介绍进去就是忙没帮到,脸上无光。

“长根,这也不是你爸开的厂,没必要生气。你先去干,如果厂还要招人,你就回来说,再叫你爸去求一下黄厂长,不就行了么?”万长根的母亲李秋莲生怕他们父子俩又会吵架,对嘟着嘴的万长根说。

“这样也可以,为什么要急于一时呢?”万德泉上身比较长,就是腿短了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支香烟,抱怨,“自己都还没去上班,就想着帮别人的忙,做好人也不是这样做的呀。”

“算了算了,都不要再说了。”李秋莲赶紧压住话。她留着短发,别看四十岁了,身材高挑,保养得还挺好,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美人。

万德泉眯着眼睛抽完了手里的香烟,又点上了一支,吸了两口,说:“现在书读成这个样子也是白读了,什么也没捞到。我看郭大财的女儿小模样长得还不错,如果把她介绍到酒厂上班,我还会去卖个面子,估计也卖得了。”

“想多了。”万长根不想聊这件事情。

“什么叫想多了?想当年,你妈也是一朵花,多少人求之不得,还不是照样嫁给了我么?什么事情都要敢想敢干,没有胆识可不行哦。”万德泉瞅着李秋莲直乐,把她的脸都给臊红了。

“老了还这个德行!”李秋莲骂了一句,走开了。

晚饭后,陈思农躺在床上想心事,陈厚仁和周月娥在客厅里义愤填膺,又说起了陈开元想强迫家里转包一亩水田给他的事情。

“我本来想转包,他那个态度,好像我们家非让着他不可,想吃人,就服不了这口气!他有本事来打就是。”周月娥气愤不已。

陈厚仁不想把事情闹大,说:“他答应用田来换,那就可以,懒得争来争去。”

“不行!他用放水都困难的田换我们家的良田,就是不答应。”周月娥不松口。

陈思农听了想起往事,在他小时候,陈开元仗着兄弟多,把他父亲打得头破血流,这仇还没有报呢,想不到他又欺负到头上来了,顿时血往头上涌。他也没心思写小说了,捏着拳头从房间里走出,来到门前的梧桐树下,对着绑在树上用尿浸过的书本嘭嘭地就砸起来。

他用拳头砸的是千层纸,是民间练习拳头的一种方法。别看他是个书生,因为家里人经常受兄弟多的陈开元家欺负,从小就喜欢习武。打了千层纸之后,他又练起了手臂,扎好马步用手臂使劲磕碰梧桐树,震得树枝乱晃。这两套方法练久了,拳头会起茧,打一拳过去,砖头都会断为两截,更别说打在人身上。手臂的力气变大不说,痛觉神经也会麻木,对方即使用木棍来砸,他用手臂一格挡,一点事都没有。

见儿子练完拳满头大汗进了屋,陈厚仁用手摸着下巴,心里又担心起来,唯恐陈思农耐不住性子,会去找陈开元干一仗,那可真的没法收场了。

陈厚仁下巴还没摸完呢,陈开元和他的儿子陈和根上门来了,还是来说转包水田的事。可是,他们还说几句话又吵起来了。陈思农忍无可忍,对陈开元说:“来我家吵什么?现在就请你滚出去!”

陈开元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双手叉着腰,说:“我要是不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