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层之中，有几道身影高速穿梭，掠过了地面无数如蚂蚁一般的人和建筑。

“龙…龙捞斯…”

“尼…尼刚才说傻他，是真的吗？”

寸头男被风吹得嘴巴都有些变形了，艰难的开口问道。

同样疑惑的非主流青年和连衣裙少女也看向龙一的背影。

“当然是真的了。”

龙一缓缓说道，接着背着的手掌轻轻一捏，三人周围高速流动的气流曳然停止。

“那李晨曦的回答，您怎么不杀他？”

寸头男捏了捏发酸的嘴巴再次发问。

龙一爽朗一笑:

“我说了，让他遵从本心，他也说真话了，我为什么要杀他？”

面对三人疑惑的眼神，龙一缓缓解释道:

“我最后问的问题，只要他遵从本心回答，不管救还是不救，我都不会杀他。”

“你们也看到了，问心柱没有异常。”

“这个人，第一随心所欲，做事全凭喜好，第二，自私自利贪生怕死。成长起来基本没有问题，况且他还有如此高的天赋，原本我怕他成为第二个张耀灵……”

“但最后我发现，他有自我约束。”

“也就是道德感……”

三人闻言，纷纷沉默。

他们也知道龙一所说的张耀灵是谁，那是诛邪院最大的耻辱，也是见之必杀的人物——前诛邪院天才学生，现在犯下无数血案的高阶渊噬者，张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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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几人离开的李晨曦坐了许久才思考明白，其实刚刚那几人并没有什么恶意，这些问答反而像一场，一场面试……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毫无兴致的李晨曦一路回了百家村，罕见的连跟他打招呼的邻居都没有回应。

“曦哥！曦哥！”

一只手掌拍在李晨曦的肩膀上。

“哎哟卧槽，你肩膀怎么那么硬啊，磕死我了。”

田汉捂着手掌叫唤。

此时李晨曦在反应过来有人叫他。

他摸了摸肩膀装着的铁块尬笑一声：

“正常正常，你天天锻炼你也这么硬。”

心大的田汉也没在意，跟李晨曦并排走着，大大咧咧的说道：

“曦哥，明天我家里要给我买渊核了，你说我会觉醒到什么类型的魂技。”

说罢，田汉一脸的遐想。

不说还好，这一说也提醒了李晨曦。

他手里可是有一颗从没用过的渊核，深渊泰坦——暗流涌动。

想起高考灵觉那天，若是没有田汉，他现在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呢，也许好好的，也许埋在地里，也许缺胳膊少腿。

但不可否认田汉确实救了他。

行思至此，李晨曦勾住田汉的胳膊，往百家村的偏僻角落走。

“哎，曦哥，走错路了。”

毫不知情的田汉还在嚷嚷。

“嘘，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