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寰宇中,有斑斑点点汇聚,或许一万年,又仿佛一刹那,这些斑点慢慢衍化成一个光球,偶尔有五颜六色的光芒从中散发出,虽然十分瑰丽,但在璀璨星河的映衬下,还是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时光难拾,岁月早逝,不知过去数几春秋,光球周身白雾氤氲,有丝丝紫芒如银蛇缠绕其间。星升星陨,云起云散,不问春秋,光球内,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风沙沙的吹动着树林,夕阳被厚重的层云磨砂成暗金色,夜暮笼罩着大山深处每一个角落。
有一处依山傍水的小村落里,早已挂上了壶状的灯笼,通红的烛光蔓延着,使整个村落亮如白昼。村口有狩猎的,采摘果药的,打渔的,浣洗的归来,村子顿时像石子落入小溪,泛起丝丝涟漪,耳边时不时传来喧闹声。
往村落深处前行,可见一个显眼的大院子,院子用木栅栏围着,有绿藤攀爬其上,前院是一块平地,旁有花田,种满了五色七彩的花朵,中间是一条小径,直通宅邸,后院则是菜园和药园,还饲养着些许家禽。
据村子里的人所述,这处大宅院是村里大姓钟家的族地。钟家子弟世世代代居住于此,早已和村落息息相关,硬要追根溯源,其甚至存在于村子形成之前。
夜色渐深,烛光摇摇欲坠,仿佛快要熄灭,村子无人游荡,凉风习习,吹得人心儿发慌。
钟家宅院内,一座楼阁里,一个相貌憨厚,身材壮实的中年男子对高处坐着的三位老者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温声道:“福叔,禄叔,财叔,又到这个时候了,还请照往年一样,给族里小辈讲讲族史吧。”
坐在高处的三位老者听见中年男子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知悉,坐在中间的老者笑道:“阿佑啊,今年又麻烦你帮我们几个老骨头操持族会啦,你现在是钟家家主,有什么事可以自己拿主意,不用和我们这么客气的。”
钟天佑没接话茬,只说不敢不敢,“禄叔,我还要带那些小子去祠堂,先走一步,我在前院等您们。”
钟禄看着钟天佑离开,摸了摸胡子,“阿佑不愧是我教出来的,一言一行深得我心,有我年轻时的风范哈哈哈。”
其他两个老者翻了翻白眼,懒得理这个自卖自夸的老货,“收收脸,咱们还是先到前院,别让族人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