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牢门打开的声响将他唤醒。
抬头看去,谢二狗口吐白沫,一动不动躺在地牢内。
“是条汉子,打了一夜,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咱还真是小瞧了这个长工。”
宫羽转动着手腕,向身后吩咐道:“给他炖点补药,好酒好肉招待,等养几天再打。”
“有没有可能你打第一鞭他就已经晕了呢?”
林霄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对于宫羽的来历,他略知一二。
能被挑选进入皇宫暗部,为国君效命,实力毋庸置疑。
他的一鞭打下去,夹杂浑厚真气,即便是筑基初期的修士,怕是也很难能扛住,更别提谢二狗了。
“脸上出这么多虚汗,自己运动了?在这种鬼地方你还有闲情雅致?”
宫羽摇着蒲扇,来到林霄面前。
“年轻人想成就大事业,还是要把那碍事的玩意给割了。”
“我对建功立业没兴趣,只想沉沦在石榴裙下。”
“没志气,咱罚你今天没饭吃。”
宫羽摈退地牢内的赤城卫,话锋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的那个东西最好存在,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包的,肯定存在。”
“在审讯谢二狗之前,咱派人将林家老宅翻了个底朝天,连耗子洞都扒开了,并没有找到你说的刻影机和照片。”
宫羽盘腿坐在牢笼前,嘴角上扬,似笑非笑,面容有些狰狞阴沉。
“咱还查过有关西方文明的书籍,也没有刻影机的相关记载。”
“城主府的地牢戒备森严,你逃不出去的,这样做也只是拖延了几天时间罢了,要是你欺骗咱,咱就把你一刀一刀剐了。”
“陈婉是你杀的,对吧?”林霄转移话题。
“对于你这种活死人,咱不作隐瞒,她确实是咱杀的。”
宫羽带着一丝好奇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因为刚刚咱说要一刀一刀活剐你吗?”
“刚刚只是猜测,现在证实了。”
“嗯?”
“你都没去过命案现场,怎么知道陈婉是被一刀一刀凌迟?”
“千万别狡辩说是赤城卫告诉你的,在东方文良赶到林家老宅时,官府的验尸早就结束了,那时的陈婉正被凉席包裹着。”
“另外,我还知道你是东方文良的影子,帮他秘密铲除竞争对手,前任县令就是死在你的手里。”
“你这娃嘴不严实啊,什么都敢往外说。”
宫羽叹了口气:“知道得太多,活不成了。”
“就算我不说出来,也难逃一死啊,秘密不能藏在心里,更不能带进棺材。”
“年轻人有自知之明是好事,等你被砍头的那天,咱家会给你备好酒肉。”
宫羽对林霄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听说你8岁就敢挑战筑基修士,咱近期刚好突破筑基七层。”
宫羽瞥见林霄虚弱的模样,伸手招来赤城卫,吩咐道:“补药也分他一碗,好生养着,咱家虽是残缺之身,也绝不趁人之危。”
“都是过往的辉煌,不值一提。”
“过往的辉煌?”
宫羽久居地牢,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获取的情报存在滞后性。
毕竟他是前朝通缉的罪臣,身份见不得光,偶尔回到地上也是趁着夜黑风高,替东方文良扫除碍眼的钉子。
林霄天之骄子的名号太响亮了,在赤城卫中多有流传他的战绩。
宫羽也会偷听到众人谈论的内容。
“是不想说,还是有难言之隐?”
宫羽等不及,叫来赤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