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内伤，精神方面也没什么异常。”

“可能只是吓到了吧。”

“这样吗？”

刘娅皱了皱眉头，觉得那个见习调查官的状态十分可疑，但既然戴安娜女士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略微停顿片刻，开口说道：“我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

“再见，戴安娜女士。”

说完，她迈开步伐，脚步沉重的走了。

“再见，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刘娅的身形未有停顿，像是没听到一样。

“呼……”

戴安娜吐了口气，神情像是放松了一点。

她的脸庞有带上了笑容，脚步轻快的转身，走进了隔离室。

……

萝拉火急火燎的推开隔离室的大门，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戴安娜。

她以一种惬意的姿态慵懒的坐在一张床上，双腿合拢，睡着的黎明正躺在她的腿上。

戴安娜抬眼打量了一下对方，将手比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里斯特看到这一幕，神色古怪的询问：“老牛吃嫩草？”

“呵，那可不一定，这俩狗男女都是老古董了。”

萝拉鄙夷的看了戴安娜一眼，视线凝固在黎明安详的睡脸上。

“他真睡着了？”

“当然。”

戴安娜像撸猫一样抚摸着黎明的头发。

“他最开始确实是装的，但大概是激战了一场，太过疲倦，最后真的睡着了。”

“神也会累吗？”

“大概吧，尤其是他现在还是“人”。”

萝拉不说话了，戴安娜也微笑着没有搭话。

里斯特见气氛不太对，也沉默的闭上了嘴。

三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空气一时十分尴尬。

还是萝拉打破了沉默：

“你认为“祂”可控吗？”

萝拉将语气代词替换，所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戴安娜轻笑一声：

“可控？控制神吗？你连你哥哥都控制不了，还想控制谁？”

提及哥哥，萝拉的眼神变得凶狠甚至充满敌意，仿佛对方提起了不能想起的紧急。

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轮椅扶手，青筋暴起，攥出咔咔的不堪重负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立场吗？”

她死死盯着戴安娜那温柔的面孔，不像询问，更像是威胁。

“是的。”

萝拉收敛着自己的努意，平静了不少。

“是吗？”

她像是对着对方，也像是对着自己发出了提问。

她看着自己认识了数百年的朋友，低低说了一声：

“抱歉。”

“我利用了你。”

她没用里斯特帮助，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挪动出了大门。

里斯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闭上，深深的看了戴安娜一眼。

他吐了口气，开口说道：

“希望你不要恨她，她有自己的苦心。”

“虽然我知道这很自私。”

说完，他也快步跟了上去。

戴安娜低下头看着枕着她大腿，安然入睡的黎明，噗呲笑出了声。

“她们搞得好像欠了我很多一样。”

“我怎么会恨她们呢？我现在真的……真的……真的……”

她连续说了三个真的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真的很幸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