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邢泽权,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对灾情的深切悲痛,对当前困境的愤怒,以及深藏不露的无奈与焦虑。
然而,当南方涝灾的严峻消息传遍朝堂,众臣或忧虑、或沉默之际,王初诚的声音却如同一股突如其来的清泉,穿透了朝堂上沉闷而压抑的气氛。
他向前一步,拱手作揖,声音虽不高亢,却异常清晰坚定:“陛下,微臣有一策,愿为陛下分忧。”
秦洛璃听到这话,心中初时确实闪过一丝惊喜,以为终于有人能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然而,当她抬头看清发言者竟是王初诚时,那份惊喜迅速被错愕所替代。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心中暗自嘀咕:“你这小子,这时候跑出来捣什么乱?
让你上朝,是为了让朕好好监视你的,可不是让你来插手朝政的!
你一个御医,懂得什么政治手段?”
朝堂之上,众人皆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一个如此年轻的七品官员,能有什么高见?他们心中暗自嘀咕,眼神中满是轻蔑。
然而,王初诚却仿佛并未察觉到这些,他继续说道:“微臣以为,救灾如救火,需迅速而果断。
首先,应立即从国库中调拨粮食,开设粥棚,以解百姓燃眉之急;
其次,应组织工匠,修建临时避难所,确保百姓有瓦遮头;最后,应调集能工巧匠,疏通河道,加固堤防,以防未来水患。
微臣愿亲自前往南方,监督救灾事宜,确保每一粒粮食、每一块砖瓦都能用在实处。”
好你个王初诚,在这里等着你是吧,你就是想要离开我是吧,救灾就是你的借口。
王初诚这番话,秦洛璃其实没怎么听进去,她耳朵里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他要离开我?他想要离开我啊!!!
秦洛璃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等半天没有回应王初诚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瞬间心凉的半截糟糕,这娘们又要发癫了。
秦洛璃眼神死死的盯着王初诚。
正在这时户部尚书邢泽权开口,替王初诚解围了。
这位...给事中你所说政策固然不错,但是现在粮食短缺物资短缺,而且,即使解决了物资和谣言问题,灾区重建也需要时间。
我担心,如果长期依赖政府救济,可能会滋生惰性,不利于灾区自救。
户部尚书邢泽权的担忧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各位大臣开始纷纷提出质疑。
“王给事中,你说要调拨粮食,但国库现状你可知晓?连年征战,粮仓已近枯竭,你拿什么来救急?”一位身形瘦削的大臣质问道。
王初诚微微欠身,从容回答:“大人所言极是,国库确实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