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关?濂嵩,十二年了,真不打算回惑婴看看吗?那可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啊。”祈小幽问道,这也是他此行特意来找濂嵩的原因之一。
“终于说出你最终的目的了吗?”濂嵩不禁叹了口气,又重新调整了下鱼杆的位置:“看来我猜的不偏不歪。但是,十二年前我就正式退出了惑婴。而且我一个半废之人,回去对你们又有什么帮助呢?”
“半废之人?濂嵩你还真把自己当作只会整天钓鱼的乡村野夫了!这次希望你能回去,并不是惑婴的决定,而是我的个人的请求。”
“打住!我不管这是惑婴的抉择还是你祈小幽的,我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现在的确只是一介钓鱼野夫,三界所有修行的事与我都无关!”濂嵩斩钉截铁说道。
这番话下来,祈小幽的情绪又有些激动了,他甚至有一种想动手将濂嵩打晕再带回去的想法。当然,祈小幽和现在的濂嵩最多打成平手。
“濂嵩,你刚才说你猜的不偏不歪对吧,但你才对了一半。”
“哦?一半?那另一半是?”
“十年前,你从幽界带回了一个名叫滕阳的孩童对吧?”祈小幽问道。
“对,一个普通的孤儿罢了。怎么,你不光想让我回去,还盯上他了。呵呵,祈小幽,怎么你的用人标准都是老幼病残了吗?”濂嵩讥讽道。
“老幼病残?普通孤儿?”祈小幽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又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
“哈哈哈!——”
“濂嵩,你知道的,我的情报组可以说整个天魏晋数一数二的,你当真以为你说一句普通孤儿我就能信吗?”
“信不信又如何?我们一老一幼只想安稳的把余生过完。”
此时濂嵩手中的鱼钩猛然震动,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这是鱼儿上钩的信号。正当濂嵩想收竿的时候,祈小幽的一番话又将濂嵩的注意力转移了:
“我看安稳的过下去怕是不太能,你应该知道,没有人帝的堽骨,那个叫滕阳的孩子绝对活不过十八,谁叫他是仙族和魔族生下来的孩子,自古仙魔两族血脉不相融!”
濂嵩有些愣住了,随后祈小幽又说道:“本来是生下来就将逝世的孩童,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我猜是你或者他的父亲用某种秘法将他那两块仙魔堽骨给封印住了吧!”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枫叶在风中轻轻摇曳。随着风的吹拂,一片片枫叶缓缓掉落到地上,溪面以及濂嵩头顶的斗笠上。
濂嵩突然冷笑一声,随后又开口道:“的确如你所说,但我也无能为力,如果你还在打他的主意,那你就回吧,我不可能让你带走他的。当然,我也不介意将你打回去!”
“濂嵩,你这是在泯灭他的天赋,你要断送他的神途吗?你难道不知道仙魔两族所诞生出的孩童历届都是多少的强大吗?而且以他父亲的血脉,他未必不能登上帝位,甚至是神位!”
濂嵩思考了片刻后:“没有人帝堽骨的压制,哪怕他成就神位,到十八岁未死也将变成没有人性的魔物。”
“所以你不应该为他去找吗,他自己不应该更加努力的去找吗?而不是你现在这样,成天只会钓鱼!”祈小幽回应道。
紧接着祈小幽又从他的空间戒指里掏出了一个白色青瓷的瓶子,并且拿到濂嵩面前。
“这是?”濂嵩问道。
“仙界天苑鹤的精血,按照我们情报组的调查,应该能解开那孩童的身上的一道枷锁。”
祈小幽说完便将这个白色青瓷瓶放在了地上。随后留下一句“濂嵩,你人生中的抉择大部分都是正确的,希望这次也是一样!”整个人便突然涣散,凭空消失了。
“呵……!仙苑鹤的精血吗?仙界三大珍兽啊,亏你能搞得到啊祈小幽。”濂嵩喃喃道,并且从小木椅上站了起来,看向了地上的瓶子。
但突然,濂嵩猛地想起刚才鱼竿上的鱼,他立马又拿起了鱼竿并收竿,奈何此时的鱼儿早已脱钩。
“啊——可恶啊!”濂嵩怒吼了一声,呼吸也急喘了起来。但过了几秒他便冷静了下来,弯下腰将那白色青瓷瓶捡了起来。
濂嵩盯着瓶子,心中百感交集,此时的他有些许迷茫,望着瓶子的眼神也有一丝丝的飘荡。
“嗯,阳儿也该回来了吧,可惜了,今天着实没钓到几条大鱼!”濂嵩抬头望了望太阳,又瞅了瞅鱼筐里寥寥无几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