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感觉就像是落入水中,慢慢的向下沉入深海,感觉会慢慢的消失,最先消失的是触觉、接着是味觉、嗅觉,最后消失的则是视觉与听觉。
一道刺眼的阳光让张难从沉睡中醒来,强光让他的眼睛完全不能睁开,过了四五分钟才可以勉强睁开。
“这里是哪里啊?天堂吗?”张难迟疑的说道
张难在眼睛完全可以看清以后,也是看到四周的情况:四周全都是由破旧木头建成的房子,屋里只有简单几个家具和已经快烧尽的煤油灯。
“这里真的是天堂吗?这天堂也太破旧了吧”张难吐槽道
当他想要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张难却发现身上绑满了绷带,只要稍稍动弹就会剧痛不比“啊!”身体的疼痛让张难忍不住发出声来。
可能听见屋内的动静,房门被推开了,一个扎着红色双马尾的少女走了进来,张难艰难的转过头来看向那名少女,映入眼帘是那双好看的眼睛,就像是哈雷彗星一般罕见。鹅蛋形的脸蛋以及那精致的五官,最完美的是眼角处的美人痣。
少女看到张难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脸上莫名的多出了一丝红晕,不自觉地低下了脑袋,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随后迈着小碎步来到张难的面前。
张难用出最后的力气说:“你是谁啊?我现在在哪里?”
面对张难的突然询问,少女也是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眼珠里的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般往外掉,哭声也是越来越大,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苏哥忘记小月了,都是小月的错!呜呜呜呜
随着哭声越来越大,张难可以清晰的听到门外传来快步走来的脚步声,一名黑发少年穿着由粗布麻衣织成的衣物,在他的脸上眉头紧锁,脸上挂满忧愁,嘴里喊道:妹妹怎么了?苏难是不是出事了。
张难就这样看着他们两个人,脸上陷入了迷茫……
小月擦着眼泪吞吞吐吐的说:苏哥哥不记得我了,把小月忘记了。
“苏难?怎么回事,我怎么换名字了,而且这里到底啥地方,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古代的衣服”张难脑子疯狂的运转,想要弄明白现在自己处于什么境地。
这个时候那名青年走到了张难的身边,看着已经睁开眼睛,但脸上不时浮现出古怪的表情的张难,刚想说出的话也是只能咽了回去。
张难想到最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过神来,这个时候那两个人就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中有着对智力不健全的关怀。“喂你们这个是什么眼神!”张难内心说道
红发少女趴在床边,拍着胸脯说:苏难哥你不要难过,就算你变成傻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还做你媳妇!
“你倒是不挑”青年内心吐槽道。
张难看着少女真诚的模样,更加懵逼了“白捡一个这么好看的媳妇吗?”
“你们好啊”当张难说出口以后就后悔了,这也太尬了吧。但是为了弄清楚现在正处于啥情况,只能问他们了。
张难一本正经的说:“我好像忘记以前的事情了”
他们两个人听见张难的话,全都张大了下巴,眼睛睁得比猫咪的还大,张难看到他们的反应,内心也是暗暗点头,继续开始自己的表演。
张难脸上深情并茂的说着:我们应该很熟悉吧,你们可以告诉我现在是啥情况吗?
他们两人陷入了沉思,随后男子找来一张凳子坐了下来说:我叫李商鞅,这个是我妹妹叫李蝉月,而你的名字叫苏难,既然你说忘记了一切,那我会一一告诉你。
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李商鞅告诉张难所有往事与起因。张难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整理对方输出的信息。
等李商鞅全部都说完,张难也理解了现在的处境,现在的自己身处在一个不属于秦汉唐宋任何已知的时代,一个未知的时代或者是另一个平行时空。
而现在张难位于一个名叫炎国的国家,所处于的位置是炎国边境的小村庄。而这原本身体的主人三天前为了救李蝉月,被土匪头子砍了数刀,然后就昏迷不醒了。
李商鞅看着沉默不语的张难,也是没有过多的劝解,只是拍了拍张难的肩膀叹了口气说:你好好休息,现在天色也很晚了,我叫小月留下来陪你,有啥事情你随便使唤她。
站在一边的李蝉月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多了一丝快要藏不住的喜悦,李商鞅用眼角撇了她一眼,脸上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然后白了对方一眼,接着拉着李蝉月来到门口,小声的说道:小月你留下来照顾小难,其他事情不准干知道吗?
李蝉月白了自己哥哥一眼,然后敷衍的说: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你快点走吧,我会好好照顾苏难哥的!
李商鞅恨铁不成钢的捂着脑门,一时不知道说啥。
还在躺着的张难看着破败的屋顶,莫名的笑了一下,人到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朝回到解放前,我想要回家啊!这里啥都没有。”
“这个世界的自己是一名孤儿,没有任何亲人,从小到大全都靠邻居李叔他们一家救济的,李叔也就是李商鞅和李蝉月的父亲。要不是他们原主人早在六岁那年冬天大雪就冻死了”。
张难无奈的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吧,现在就是快点恢复身体的伤势,脑袋开始回想着开始修炼武学的功法,回忆着师父那里看过的功法。
“有了!《紫气东来》”
《紫气东来》总共分为三层,第一层引灵、第二层化灵、第三层紫气。这门功法主要打磨身体让身体潜能最大化的开发,修炼方法也简单只需要静坐然后吸收四周的灵力就可以了。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清晨太阳初升时的那口紫气,这套功法重在坚持,那些三分钟热度的就不要妄想了。
张难开始感受着四周的灵力,当他察觉到四周灵力的时候,大量纯净的灵力让张难不免大吃一惊,就像是乡下来的乡巴佬进入城里面的那种震惊。
张难也不客气,直接开始调动身体的牵引四周的灵力进入自己的体内:“这里的灵力真是浓郁啊,我小时候要是有这种修炼环境早就四五品了”
张难原来的世界除了有先进的科技外还有二十一世纪开始全国推广的武道,国家有对武道境界的划分一品到九品,从一品开始每一品的跨越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打磨,有的人终身都无法跨越,而张难在小时候就开始学武,也需要花费十二年的时间才到达二品,越往后越难。
一晚上的时间转瞬即逝,当太阳的第一道紫气从窗户飘进来,进入张难的鼻息之中随后消散于身体各处。张难舒服的舒展身体,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约九成八了,剩下的是身体的暗伤需要静养几天。
张难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李蝉月,对方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靠在床上摇摇晃晃的,看样子李蝉月守了一整夜。张难缓缓起身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了,但就那么轻轻一动,李蝉月就睁开了眼睛,一双疲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难,双手也是立马抓住了张难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