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摆摆手,“别打了,他妈的,别在打死求了。留着条命吧,我还有点用。”王三歪着头看着一大群围观的百姓想了想,心道“这威立的差不多了,虽然自己有执法权,这没背景的小乞丐打死了也不是啥大事,可免不了花上一顿酒钱请衙门的人。没事花那冤枉钱干啥,不如扭送到衙门,给自己的年终考核加加码。”
李太平蜷缩着身体捂着头,做鸵鸟装。“太疼了,自己身体素质显然强了很多,都被打了快一小时了,除了肿的跟猪头似的,这青一块那紫一块的,连根肋骨也没断。可能王三也怕把他打死了事大。其实中途李太平也试着反抗了一下,感觉虽然力气比正常壮年的男人大了一点,但是从来没打过架的他,根本招架不住三个常年斗殴的混混殴打。”
只听李太平嘴里还在哭着嘟囔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想回家。”悲惨的声音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但是周围围着的百姓没有一个帮衬的。特别是张寡妇,叉着腰指着李太平呵骂到:“小兔崽子吃白食吃到老娘身上了,打死你也白搭,自己跟自己拜把子,你算老几啊!要不是看你年纪小,非让王哥打死你不可。”张寡妇看李太平被打的进气少出气多,其实气也消了不少。但是身为寡妇,在外一定要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不想当个善人,可这世道本就是富养良心,穷生恶,如果自己不强势起来,谁都敢来找她不痛快。
周边围观的百姓评论道,“咱这条街在王亭长的治理下什么日子出过这档子事了。”卖糖葫芦的大叔道“真是的,也不打听打听,真是聋子瞎了眼,又瞎又聋。”卖鸡大妈道“王亭长,绝不能轻饶了这小贼,今天敢偷包子,明天就敢偷人,这老身以后还怎么敢出门啊!”
卖鸡大妈身边的大爷本来正往前挤着看热闹勒,一听此言,往后一撤,这可不兴往前凑了,万一被讹上可说不清了。大家三言两语说的李太平头更低了。
看似众人好似尖酸刻薄的羞辱李太平,其实每人心里都是有杆秤,羞辱李太平这个小乞丐微不足道,讨王三亭长欢心才是真。这王三亭长可不好惹,能用话讨他欢心也不费钱,该说就说呗。自己几辈子都在裕嘉镇生活,以后说不得需要人家帮衬呢。
王三双手虚压;“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这件事由我给大家做主,都散了吧,我这就给这小贼扭送衙门,绝对不会让此撩扰大家清净的生活。咱家峪镇绝不容忍这样的害群之马!”有那么一瞬间,围观的众人感觉平时吊儿郎当不做好事的亭长形象都高大了起来。众人叫好声不断。掌声欢送着王三和两条狗腿子压着李太平去衙门的路上,一直到消失在街尾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