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小心的将少女抱在怀中。
“恩公恩公,你没死吧?”
“许公子!许公子你没事吧?”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过。
紧接着,林庆才便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许越身前。
张仙儿紧跟在后。
看到许越怀中熟睡的童渔,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许越抬起头,原本空荡的荒路此刻已经围满了人。
多数是县衙的人,也有不少武馆弟子。
除去张仙儿与林庆才站在许越身边,其余人都急忙向武棠二人靠拢过去。
许越懒得去想别的,一晚上的鏖战已经让他精疲力竭。
看出了许越的疲惫,张仙儿焦急开口:“许公子先把这位姑娘放下吧,我先带你去马车上歇息。”
林庆才不明所以,但听到张仙儿开口,便要去接下童渔。
“带我去马车吧。”许越紧紧抱着童渔,朝着二人身后走去。
张仙儿心中一紧,也不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见自家两位师姐安然无恙,武馆弟子不禁欣喜:“师姐,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那些山匪在哪,今天我们所有同门都在,势必要取了他们的狗命。”
眼见终于见到自家人,两名少女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下来。
只一瞬间,就变得极为疲惫。
“他们都死了。”
“黄破军呢,他还在这么?”
“也死了。”
众人闻言,皆是心中一骇。
七品武者何等的威风,哪怕是朝廷钦点的武馆馆主宇文川,也不过六品修为。
白鹿城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这帮流寇的肆意妄为,不就是因为唯一能镇杀黄破军的馆主不在城内么。
可如今,高高在上的七品武者,竟被两个年轻修士给镇杀了。
当真是闻所未闻。
这时,一直眉头紧锁的张知县适时开口: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钟姑娘,武姑娘,你们为我们白鹿城除了大害呀。”
知县名为张世安,虽然年岁稍长,但气度却极为英武,身披黑色官袍,威严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正气。
面容冷峻,看上去颇为严肃,尤其是两道浓眉如剑,平添了几分威严之气
“不是我们,是许越干的。”钟玥轻轻摇头。
众人又是一惊。
在她们赶来时,除去黄破军以外的贼寇早已尽数归西,哪怕是后来与黄破军鏖战,也是许越给出了致命一击。
若是没有许越,兴许两人早已命丧当场。
他甚至不是一个武夫。
如果说先前因为武棠的缘故,钟玥看待许越是带有一丝偏见的,而现在经过一夜的出生入死,钟玥在心底已经完全认同了许越。
他远在她之上。
张世安闻言,不禁一怔。
许越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
自家女儿的救命恩人。
在张仙儿回城之后,泪流满面的讲述了自己被绑后的种种。
其中最不可思议的部分便是一个名叫许越的年轻人,独身剿灭所有匪徒,并在面对拿到赎金后的黄破军时,让张仙儿二人先行离去。
而那个许越,甚至不是武馆弟子。
虽然众人即刻启程赶来支援,但张世安并不认为他能在一个七品武者的手下侥幸苟活。
若是反杀,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当武棠说出黄破军已死之时,他才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武棠二人所为。
至于许越,为救自家女儿不幸身死,张世安也是打心底感激。
可如今,那小义士不仅没死,居然还绞杀了黄破军。
难以置信!
“那义士现在在哪,张某一定要亲自拜谢!”
张世安心潮澎湃,不仅为了许越救了自家女儿,更为了白鹿城出了一个习武天才而兴奋。
“已经上了马车了。”不知谁说了一句。
张世安这才后知后觉,三人经过一夜的厮杀早已筋疲力竭,哪里还有精力来应付自己。
想到这,不禁有些羞愧。
“武姑娘,钟姑娘快请上车,咱们先行回城。”
看着数辆马车先行离去,县衙众人,以及其余武馆弟子,也都默默记住了那个名字。
许越。
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