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广一路上赖赖唧唧,总想对着乘月发情,若不是乘风处处阻拦,怕乘月回宫就成了妃子。何田西一路上神色凝重,小心翼翼,草木皆兵。
待到突厥驻地后,何田西依照计划,说家中老人过世,回家告丧,又给了领头将领几锭银子,“将军大义,给图个方便。”
那突厥将领拿了银子,掂量掂量,便揣了起来,说道:“上头有令,各阵地严防死守,就是一只兔子,都休想从这里跳过去。”
乘月见状,开始朝天恸哭,“娘啊,女儿和三位哥哥不孝,不能回去给您奔丧了。娘啊,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啊......”
乘月声泪俱下,捶胸顿足,几度昏厥了过去。何田西和乘风见状,也开始抽噎了起来,哭泣声此起彼伏。何田西向前一步,又拿出几锭银子,说道:“将军神武,你看我这妹妹也是个极孝之人,若是我们兄妹几人一并过道让您为难,可放行我家长兄与我妹妹,何如?”
何田西见这突厥将领有所触动,继续说道:“小妹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回家后也不能操持好丧礼,我这兄长不过是个马夫,没什么文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还望将军施舍恩德,成全我们兄妹几人的一片孝心。”
“罢了罢了,但只能他们两个走。”突厥将领指了指何田西和乘风,“你们两个就不要过去了。”
几人激动地跪地就拜,只有杨广像根柱子似的,仰着小脸,挺直腰杆一动不动。何田西一脚踹了过去,杨广这才跪下,几个人频频叩首,以表感谢。乘月搀着杨广,俩人慢慢消失在了突厥驻地,融入了远方的黑暗之中。
何田西见俩人走远,再次拜谢,“大人恩德,小的们没齿难忘!”然后又从胸口拿出一块金砖,说道,“将军的这份情谊,小人不知如何表达,这是身上的最后一点财产,都拿来感激将军了。”
那将领收过金砖,说道:“行了,行了,快走吧。”
突厥将领把玩着手里的金砖和银锭,对旁边的小卒说道,“你看他们那大哥,像他们的大哥吗?”
小卒回答:“那兄妹三人看着倒是着急回家奔丧,就是那大哥......虽着粗布,但是贵气非常,满身傲气不说,也看不出有什么悲痛之意,我看着......倒不像是一家人。”
“嗯,我也这么觉得。”突厥将领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大人,能不能是杨广从咱们这溜过去了?”
突厥将领坐地而起,豹眼圆睁,手上的金银散落一地,“追!”
乘月催着杨广加快脚步,说道:“皇上,您再辛苦辛苦,咱就要与王将军的军队会合了,那时您就真正地安全了。”
“美人,朕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然你背朕走一会吧。”
乘月皱眉,“皇上,那样的行进速度就会更慢。”
杨广快跑了几步,跟上了乘月,呼哧带喘地说道,“独孤那贼,就是故意坑害朕。”
乘月眉头皱得更紧了,“总督自己置身险境,帮您金蝉脱壳,您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呢?”
“无妨,朕就是随口抱怨抱怨,又不是真的怪他,若不是知道独孤忠心耿耿,朕也不会任命他为总督啊。”杨广嘿嘿笑了笑,快步跟上乘月,说道:“美人,朕回去就封你为妃子,跟朕享受这天下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