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栾拿来一把椅子,将这女子按在椅子上:“是不是自-杀我们自有定夺,先说说你与娄玉铖的关系吧。”
“这是我妻子!”站在旁边的娄玉铖终于发话,他面容冷峻,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石莫凑到方栾耳边小声说道:“女的叫常曼曼,是常元岭捡来的。”
“小女名曼曼,是常元岭的养女,就在前日,父亲气喘嘘嘘地从大同钱庄回来之后,就闭门不出了,结果今日就自-杀了。”说道着常曼曼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想岳父定是失手杀了我舅舅,后愧疚不已就自-杀了!”娄玉铖说道,嘴角没有一丝波动。
此时姚川正好回来,他走到方栾身边嘴唇微动,小声跟方栾说了几句话。
“好了,天色已晚,你们可以回去了!”方栾让手下将娄玉铖二人送回了蟠龙客栈。
“小川,你这计划可靠吗?”
“一切静待夜晚。”姚川将手放在口袋处拍了拍,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说罢,众人回房休息,只留下常元岭的尸体在院中。
夜深人静,公廨的瓦房上沙沙作响,一人身着黑色夜行衣,翻进了公廨,在常元岭的身体上寻找着什么?
只听见有人拍了拍手掌,霎时间出现一群人手拿火把将这黑衣男子团团围住。
“你是在找这个吗?”姚川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秘籍,上面写赫然写着‘梅花剑诀’。
“怎么在你那里!”黑衣男子开口说道。
“娄玉铖,别装了,从钱万两那里我们就开始怀疑你了,没想到你再次作案,就为了这卷秘籍?”姚川紧紧盯着黑衣男子。
娄玉铖卸下了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石莫等人一拥而上,将他押进了公廨。
“你是怎么发现常元岭不是自-杀的?”娄玉铖疑惑道。
“这里的仵作验尸匆匆忙忙,仅凭没有其他伤痕就断定了是自-杀。”姚川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觉得另有蹊跷,便勘察了现场,发现常元岭自-杀时上吊用的绳子,在房梁的柱子上并未留下摩擦的痕迹,想必是人死后再被挂上去的。”
“想不到你们这些外乡来的土包子还有些本事!”娄玉铖眼睛里充满了不屑。
“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招供吗?”方栾拿来一把剑抵在了娄玉铖的脖子上。
“招……我全招。”娄玉铖见这情景吓破了胆。
“你舅舅也是你杀的吧!”姚川质问道。
“不,不是我杀的,是常元岭杀的。”
“还想狡辩,把更夫叫来!”方栾命令石莫道。
“把你前天所见的全部说出来!”方栾眼神凌厉。
“小的前天确实看见常掌柜去找钱掌柜了,二人争吵一番,常掌柜就被轰了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倒是娄先生之后去过钱庄,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他要是提前将‘梅花剑诀’给我,我又何至于此!”娄玉铖眼神凶恶,并未有悔改之意。
“将你的罪行说出来,否则就地正法!”方栾又将剑放近了些。
“哎!”娄玉铖叹了口气,“那日我喝了点酒,听闻孟婆汤又将开卖了,我着急地很,姓钱的曾经得到过一碗,我连味都没有闻到,说到这我气不过,正准备去找钱万两要点钱花,刚进门就撞见他拿着‘梅花剑诀’,我想借来看看,他二话没说就将我推开,我当时酒劲上头,从袖子里掏出匕首捅了他三刀!”
“我太害怕了,就跑回到家,遇到常元岭正在打骂曼曼,我出手制止了他。第二天我发现我的‘梅花剑诀’竟然不见了,定是常元岭拿走了,我刚到他房间,没想到他找到我捅死钱万两的匕首,正欲报官,我于是就将他勒死了,制造了他自-杀的假象。”
“哎,真相终于大白了。”姚川舒缓了一口气。
“押下去,明日送往大牢!”方栾指着娄玉铖说道。
“可以问一下,‘梅花剑诀’是从哪里找到的吗?”娄玉铖不甘心地问道。
“在你夫人的房间里,你夫人怕你偷梅花剑诀的事情败露,早早就帮你藏好了。”
“哎……”娄玉铖向着天长叹了一口气。
“今晚就先这样,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方栾与姚川也同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