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进来的和尚捡起剑来向姚川走去,但显然没有看到那和尚的残影。
“施主,这剑是你们的吗?”
“嗯,是的。”姚川接过剑问道,“大师是何人?怎么会到这破庙里来?”
“贫僧法号静禅,是大乘寺的扫地僧人,也是这问缘寺的唯一幸存者。”
“问缘寺?难不成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能给我们讲讲问缘寺的事情吗?”方栾好奇道。
静禅打量了一下二人,说道:“潭溪镇有三大寺庙,分为问缘寺、大乘寺以及金刚寺,全部是由断空寺设立的,问缘寺原本是三大寺庙中最大的一座,香火也是最旺盛的,可在两年前,有一伙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打劫了问缘寺,方丈让我去求援,可我回来的时候,问缘寺已然成为了一片血海,除了我无一人生还。”静禅大师说到这里,不禁流下了眼泪。
“我心中懊悔不已,于是甘愿在大乘寺做一名扫地僧,每月抽空来这问缘寺打扫一番,每次却不敢停留太多时间,否则我一想起这里的惨象,我……”
姚川和方栾见状,连忙安慰静禅大师。
“话说二位施主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们兄弟二人从永甘城来到这里,半路盘缠被偷,无奈才借宿这里,还望大师莫怪。”
“哪里,哪里,既然二位施主没有地方可去,不如明日随我去大乘寺吧,我与方丈还有着几分交情。”
“如此,有劳静禅大师了!”姚川二人与大师行了礼,便各自去睡了。
次日,方栾与姚川整理好行囊,告别了问缘寺。离去之际,姚川回首望向寺内庭院,昨日那和尚的残影竟再度浮现,像是在指着什么地方,姚川刚欲开口,那影子却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姚川顿时心中感到隐隐不安。
两人穿过潭溪街,街上小吃倒是没有多少,却是布满了各种奇珍异宝,修仙秘籍等,街上大多是一些书生,剑客模样的人。
“哦,最近平溪院不是在招生吗,这潭溪镇也变得热闹起来,平溪学院距此不远,这也是潭溪镇比较繁华的原因。”静禅大师介绍道。
“哎!大叔,是你吗?”方栾兴奋道。
只见在不远处的摊位,有一位卖酥酪的大叔。
“哦,是方公子啊,听闻平溪院要招生了,我便来从永甘城来这潭溪镇凑凑热闹。”
“可是我们没有银两了,不然还得买一份尝尝。”方栾笑着道。
“二位客气了,二位在永甘城有着不小的名气,且一直在照顾我生意,今日我便送二位两碗吧。”
“那多不好意思。”方栾挠了挠头,接过了酥酪。
“这酥酪跟在永甘城吃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啊。”姚川疑惑道。
“哦哦,这是糖蒸酥酪,没有放桂花,桂花用完了。”
二人拜别了酥酪大叔,跟着静禅大师继续前行,不一会便到了这大乘寺了,大乘寺庙宇巍峨,朱红色的大门是如此气派,虽有岁月痕迹,却又透出新意。
“这大乘寺看着要比问缘寺好多了。”
“问缘寺落魄后,大乘寺自然就成了这潭溪镇最大的寺,后期也是修缮了一番。”
几人正欲进入寺庙,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子被饭庄扔了出来。
“吃我那么多饭,还喝了两壶酒,最后竟说没钱,是不是看我如凤饭庄好欺负,给我打!”
说罢,七八个几个伙计从饭庄中冲出,拿着棍棒将这男子打,这男子也并未还手,只是双手抱头,大喊道:“哎呀呀,别打脸,别打脸!”
二人看这情形,立即前来制止。
“你们是何人?别多管闲事!”店小二喝道。
“你们怎么能打人呢!”姚川厉声呵斥。
“此人吃饭不给钱,你说该不该打!”
“阿弥陀佛,”静禅大师走上前来,“此人的饭钱贫僧出了,还望不要在为难于他。”
“哪里的话,既然静禅大师开口了,我等自然是放过他。”说罢,店小二拿着钱离开了,走时小声跟伙计说道,“呸,一个扫地的真是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