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

我也是交关辰光以后才听说父亲给我讲起一段故事，迭格是帮我爷爷和奶奶有关的故事。

据讲，我家本来不是李，爷爷原本的姓名是郑，家也勿是上海，而是紧邻上海的一座小城，当然在那个时候小城还真格只是一个乡下的小地方。伊小的辰光家里实在太穷，父母无奈将伊卖给一户姓李的大户人家做儿子。奶奶则是李家买来给我爷爷做媳妇的童养媳。

如果不是有一天爷爷的哥哥和姐姐寻到上海并且找到我爷爷，这件事也就成了一个过去。爷爷的哥哥和姐姐找到他的时候，爷爷的养母还是在世的，老人见瞒是瞒不过，就把事体的来龙去脉讲给了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我爷爷听，我爷爷这才晓得伊自己的身世并于自己的哥哥和姐姐相认。爷爷的姐姐40年代参加工作，后来回到家乡做了干部，而哥哥一直在老家务农，伊拉一直把寻找小阿弟当作一回事体。时代的更迭早已让李家失去往日的门庭，爷爷的姐姐和哥哥是打听又打听之后才找到现在这个地方的。

亲人相见，认祖归宗自是道理，但是碍于自己养母的感受，爷爷是在母亲过世以后回到家乡去看了看自己的家乡，去给自己的父母扫了扫墓的。所以，小辰光，每年的春节，我们全家都会在我奶奶的带领下回到爷爷的故乡去扫扫墓的，当然那时我爷爷也已经过世了。讲格些是因为我要讲的故事是帮回祖籍扫墓有些关系的。

爷爷读过书，作为汽车兵上过朝鲜战场也立过功，经历过战场的残酷，见证过历史的风起云涌，伊始终对那些也上过朝鲜战场的人有着别样情感。这种情感大概是伊始终是把善良作为自己的做人准则的关系。

每年清明扫墓之后，我们全家都会到我的堂伯家去的，堂伯是我爷爷的哥哥抱养的孩子，大爷爷自己是没有孩子的。每次到了堂伯家之后，我奶奶，父亲和两个个伯伯都会神秘的消失一段时间，我始终搞不懂伊拉究竟去了哪里。对于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妈妈也我问过爸爸，得到的回答是当时交关孩子可能都听过的一句闲话“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问”

格辰光年纪小，听了这话我就没有再追问。虽然后来有几次尝试悄悄跟上他们，但是结果都是被发现后送回堂伯家。再后来，奶奶过世，那年老的坟地的土地被征用，爷爷的坟需要动迁，奶奶要落葬，家中长辈在小城的新公墓买了位置，赶上清明我们全家都去处理这些事情，待我们将家中事体处理好时，父亲和几位伯伯又神秘消失，我问过母亲，母亲只说他们有事很快就回来，也果然没用多少时候他们就回来了，我问父亲做什么去了，这趟父亲的回答比较正面，伊对我讲“有些事情到时候自然要和你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