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什么修为？”沈渊询问。

叶绵绵勾唇∶“炼虚中期。”没必要说假话，就是要让他愧疚、给他压力。

“……对不起。”沈渊知道修行本就不易，若叶绵绵不救他，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么多足以摧毁一个修仙人心志的事。

叶绵绵掏了掏耳朵，什么？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沈渊郑重的道歉，脸上全是歉意。

叶绵绵脸上笑开花，挖苦道∶“我以为沈大公子是从来不会弯腰的，毕竟你当初的事也没给我道歉。”

沈渊脸色有点难看，虽说这些时日与叶绵绵合作，但他从未真正将叶绵绵放在眼里，甚至还带有偏见。

一个从前只知道追在他后面跑的蠢货，几次三番能被人耍小伎俩陷害成功的蠢货，都不值得他道歉。

从前的他或许对叶绵绵有几分真心，可后面的叶绵绵早就让他失去耐心。

他身边需要的是能与他共勉向上，谈心论道，一同飞升的人。

而不是一心只醉于情爱、荒废天赋的叶绵绵。

只是让他着实没想到，品行高尚、一心只为苍生的不见剑，竟然是他一直瞧不上的叶绵绵！

“以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后，不会这样了。”沈渊抬眸望天说，就是不看叶绵绵。

叶绵绵看着沈渊的模样，心里吐槽∶死傲娇，道歉是这样道的？

在这个位面，她也从未真正接触过沈渊，也不知道沈渊如今是个怎样的人。

在那个位面，沈渊始终戴着一层面具，在永远是温润公子。

可旧时代之行，他摘下面具，脸上始终是淡漠，眼神中无处不透露着冰冷、警惕，让人琢磨不透。

然而那次她成为一个凡人，她与他离别时，很清楚的感受到他传达的情绪，他把她当成了真正伙伴。

不知道他失踪的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重逢之后，他眼眸中多了柔情。

“叶绵绵，你在想什么？”沈渊见叶绵绵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绵绵回过神，仿佛透过眼前的沈渊看到了二人携手在石碑前离开时沈渊，可如今的沈渊真是又蠢又笨又傲娇。

“没什么，我就这样跟在你身边没问题吧？”叶绵绵低头扫视了自己，然后抬眸看他。

沈渊随意的点头，看叶绵绵的状态就知道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他想起叶绵绵曾经说她和他是战友，那个沈渊绝对不会是他，所以这个叶绵绵绝对也不会是……

叶绵绵将天行剑背在背上，把符阵取了，然后跟在沈渊后面，一言不发。

“沈渊，这位是？”沈渊的同学莫言见沈渊出去一趟后，还带着个身着繁琐衣裳的女人回来，好奇的询问。

“朋友。”沈渊冷淡的说。

“那实力一定很强吧？”莫言仿佛看不懂沈渊的冷面，继续说。

叶绵绵负剑而行，浑身散发着冷漠疏离的气质，却又透露出一股邪气。

见沈渊不回答，她嘴角扬起笑容，走到莫言的身前缓缓说∶“问这么仔细，莫非你很弱？”

沈渊努力抑制即将扬起的嘴角，回头朝叶绵绵说∶“过来，我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