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可知新帝践阼,朝廷初设,天下呈四海升平之势,何来复晋一说?”
“然名不正、言不顺。仆此言可教天下信服!”
此话一出,让山涛思虑良久。不多时,拍手称赞道:“你倒是雄心壮志。且说说,何事需我牵线搭桥?”
“择日宴请明公,期公请来王散骑、刘参军二位。”
星夜见他沉闷许久,忽侧望。书房墙上有一双眼睛正瞧着他们二人,着实骇人。
星夜忙道:“明公,隔墙有耳!”
山涛闻言自是瞧见了,却哈哈大笑道:“莫怕莫怕!想必是我那妻子。我极少待客,今日一叙定是小奴与其相知,故窥之。我且去训她一训!”
不多时,一妇人进了书房,正是山涛之妻韩氏。星夜急上前拜道:“姐姐,仆有礼了!”
韩氏听得此称呼,顿时喜笑颜开,说道:“好妹妹!倒真是‘肤肌同白雪,言辞如清风’啊!”
“姐姐也自是风韵犹存哪!”星夜答道,“春来、冬至,把礼物取来。”
随行二人闻言,即进得屋来。
“这不过仆那儿出的一匹缎子和一些寻常胭脂水粉,望姐姐收下。”
韩氏便要婉拒,道:“好妹妹颇有心。缎子虽好,也免不了人老珠黄!”
星夜答道:“姐姐何出此言?正所谓‘人老心不老’。姐姐虽是年长,却有桃李年华之心。‘相由心生’,姐姐莫要愁苦,任心即可。”
韩氏甚喜,便收下了。
山涛进得书房,星夜送上一坛好酒。待其探鼻一嗅,醇香四溢,果是好酒。
星夜自觉叨扰多时,不再逗留,即向夫妻二人拜别。
待其走后,韩氏问道:“山山,今日为何收礼啊?”
山涛答道:“既是故人,一坛酒有何不能收?倒是你,为何?”
“这好妹妹我甚是喜爱,妹妹送礼,岂有不收之理?以后若是得闲,让他来家做客,编些花言巧语逗我开心。”
“韩韩,怎得如此贪恋花言巧语?莫非平常我说得不够?”
韩氏见他颇恼,朝他亲了一口,便往卧房去了。只留山涛笑得有些痴傻。
“等等,亲我一口,晚上梦见不洁之物咋办?快!搂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