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砚睨她一眼,“就是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才说不知道。”
林思棠撇撇嘴,不说话了。
北辰砚笑,“若是我回答你,你定又要说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果然不一样了。”
“切。”林思棠想甩开他的手甩不开,就把头扭向了一边不看他,“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再等几月,你妹妹就要成亲了,贺礼备了没有,要不要回去一趟,见证婚礼。”北辰砚凑近她说。
林思棠长吸了口气,“好啊,我早就想回去看看了,正好趁此机会。”
“你再说一遍。”北辰砚松开她的手,移到她腰后,宽阔大掌刚好将她小腰箍在掌中。
“那么多下人看着呢,你干什么。”林思棠面皮薄的瞪他。
“你敢再说一遍,走不走了?”
“不走,不走,这辈子我都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林思棠道。
“敷衍。”北辰砚不满,却还是收回了手,“回去重新说,说不满意,你明日都别想下床。”
林思棠恶狠狠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哎,你们能不能考虑考虑身后人的感受,也太不避人了些。”孟珏突然出声,吓了林思棠一跳。
“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怎么没声音啊?”
孟珏看眼北辰砚,“你家夫君知晓,只是不想告诉你。”
林思棠面皮发红,袖中的手狠狠掐了他一下,有人在,他还如此厚颜无耻,也不嫌丢人。
嘶——
北辰砚将被掐红的手露了出来,“夫人下手好生勇猛。”
“……”那夜的事情没有任何征兆的浮上脑海,林思棠又羞又气,扭头就走。
“啧啧啧,”孟珏摇了摇头,“气性这么大,一言不合就动手,除了长的好些也不知你究竟看中她哪点,远不如我府中那些小妾温婉可人,百依百顺。”
“你那些庸脂俗粉,也配同她比。”北辰砚视线从隐去的倩影上收回,“莫拿那些曲意逢迎之辈相提并论,不然就封了你那两间赌坊。”
孟珏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北辰砚不理他,迈步往前走,孟珏赶忙跟上,“那两间赌坊我千藏万藏,就怕被你发觉,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最近生意不景气,我可全靠那两间赌坊挣银子呢,你可不能给我封了。”
“哎,你听见没有,你要是封了,我也死给你看。”
北辰砚脚步一顿,扭头锐利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孟珏笑开了花,“我当然知道,放眼青州,能死给你看威胁住你的人物,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你呀,就是心太软,我赌她绝对不会死的。”
“闭嘴。”北辰砚眯着眸子冷喝,“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一句,我抄了你孟府所有家当。”
“我懂我懂。”孟珏笑嘻嘻的,“嫂子面皮薄嘛,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说的。”
阿守正蹲在主屋门口和奂月聊的开心,北辰砚冷喝一声,“给我滚去书房。”
“……”阿守一脸的懵,呆呆看着北辰砚走远,拉住垂头的孟珏,“主子这是怎么了,我今日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事啊。”
“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阿守使劲儿晃了晃他。
“有句话叫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也有句话叫做~翻旧账,小阿守,兄弟对不住你,好自为之。”
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阿守苦兮兮的回头看向奂月,“奂月姐姐,若是我落魄了,你可一定要去看看我,给我送些吃食。”
“好。”奂月点头。
“一定不要忘了,厨房今晚有我最爱的酒酿丸子。”他上前欲抓奂月的手殷殷嘱咐,被一个黑黢黢的剑柄挡住。
“玄枫,你也欺负我。”
玄枫面色僵硬,“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是动手动脚,她的手不是你能摸的。”
阿守人傻听不懂,气呼呼的走了,奂月脸红的滴血。
“他……他还是个少年,你胡言乱语说什么呢。”
玄枫脸红的发烫,“他没大没小惯了,我教教他男女有别。”
还不及奂月说话,一个油乎乎的纸包递到了眼前,“上午出去办差时顺手买的。”
奂月愣愣接过,身后脚步声急匆匆走了。
“等等,你的钱袋子。”
“孟公子,你得给我说清楚,我今日横祸是为何?”月光倾洒,阿守跪在院子里,拉住孟珏的裤脚不让他走。
“北辰砚让你思过,又不是让我思,我哪知道是为何。”孟珏眼神四处飘忽,明显心虚。
“不对,肯定跟你有关系,主子说了,让我来问你,你今日不说清楚别想离开。”
“我真的不知道。”孟珏用力将腿从他手臂里拔出来,“我今夜还要洞房花烛,就不陪你了,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阿守跪在地上撇嘴,“我的酒酿丸子,奂月姐姐怎么还没来啊,我都快饿死了。”
玄枫走过去坐在台阶上与他面对面,“主子交代,让你今晚饿着,不许吃饭。”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玄枫目光定在了月光下,提着小食盒款款走来的窈窕女子身上,说,“给你四个字提醒,死给你看,慢慢琢磨吧。”
说完,他站起身朝奂月走去,将阿守的愤怒与咬牙切齿抛诸脑后。
“主子不让他吃东西。”
奂月朝跪着不知在碎碎叨叨诅咒什么的阿守看了一眼,“连晚饭都不让吃,他做了什么惹公子发这么大火?”
“多嘴多舌。”
“……”奂月无语,“罚了那么多次,就是不长记性。”
阿守是她看着长大的,同弟弟没什么区别。
“都带了什么吃的。”玄枫指了指小食盒。
“酒酿丸子,白炸春鹅,还有一些小菜,既然他不能吃那我就提回去了。”
玄枫眉心一跳,他这么个大活人杵这,她就只瞧见阿守没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