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2章 捐物资(1 / 2)赐婚小娇妻,竟是世子多年白月光首页

“不是说世子妃身子调养的差不多了吗,为何还如此羸弱?”

“奴婢也不知。”知夏一脸疑惑,“按理说,经过这么长时间调养,就算不能好全,也不至如此。”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林思棠给她递了个眼色,示意知夏给王氏诊脉。

知夏点头,走过去,手搭在王氏脉上,随着时间过去,她脸色愈发怀疑。

“这不对啊。”

知夏收回手,嘴里还在念叨。

“怎么了?”林思棠忙问。

知夏皱着眉答,“世子妃身子确实比之前好了些,但也只是一点点,并没有将之前生产的亏空补回来。”

“可…大夫开的药还有府中给世子妃进补的药都是最好的滋补之物,就算不能全部发挥作用,但也不该如此才是。”

听了这话,林思棠目光定在王氏微白的面容上,久久没有移开。

“知夏,你这段日子就一直留在梧桐苑,每日给世子妃把着脉,汤药一类都亲自服侍她喝下去。”

“是。”知夏点头应了。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北王府缓缓停下。

林思棠轻轻推了推王氏,“大嫂,我们到家了,车里凉,回屋里再睡吧。”

王氏眼皮子想睁却似睁不开,虚虚点头应了声好。

林思棠觉得,她整个人就像朵即将枯萎的荷花,没有生机,没有活力,死气沉沉的。

她扶着王氏下了马车回府。

路上,她轻声说,“大嫂,如今梧桐苑就你一个人,也挺冷清的,不若让念念回去陪着你,也好热闹热闹。”

人颓废的开始,往往是因为没有希望,若是希望就在眼前,心态应也会不一样。

这次王氏没有说话,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又走了一段路,到了梧桐苑与墨香居的分岔口,王氏才突然开口,“思棠。”

“嗯?”

“我知你是好意,可我留念念在你那,是有私心的。”

林思棠直直看着王氏,就见王氏坦荡一笑,“不瞒你我那点小心思。”

“北王府往后迟早是要交到你和二弟手里的,父王母妃年龄大了,而我,身子使然,怕也是顾不上她的,我想趁着如今风平浪静,你尚没有子嗣,让她在你身边养着,培养培养感情,往后就算我有个万一,你也能护着她。”

她这个母亲不中用,总要给她寻一个长久的依靠。

王氏的大方坦然令林思棠没有半丝不快,反而十分心疼她,“大嫂,我们是一家人,不论念念在不在我身边养,我和辰砚都会护着她的。”

“不一样。”王氏叹了口气。

辰砚与念念是血亲,可思棠对她的好只是因为善良,只有一手带大的孩子才会真正上心呵护。

她的未来缥缈,亦不希望念念小小的记忆里都是她的身影,成为她一生的遗憾和伤痛。

“你便当爱屋及乌,看在辰砚的面子上,收留念念吧,只有将她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大嫂这是说的什么话。”林思棠拧眉,“念念是王府的第一位小小姐,阖府都是她的家,怎能说是收留。”

她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着,让她回去能陪着你,你身子许就能慢慢好起来了,既如此,我就先带着,你安心调养身子,等你大好了再让念念回去。”

王氏虚虚笑了笑,点点头,“好,麻烦你替我费心了。”

二人从分岔口分别,各自回了院子。

“姑娘,奴婢怎么觉得世子妃有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知书道。

“她是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林思棠眉眼隐着忧愁。

之前有肚子里的孩子支撑着,如今孩子生下来了,她精神突然松懈下来,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

“啊,那念念小姐怎么办,世子妃若有什么事,念念小姐呢?”

“她不是将念念托付给我了。”林思棠进了屋子,将外衫脱下递给了知书。

“你去吩咐刘婆子一声,让她往后每日带念念去梧桐苑给世子妃看看,多陪陪她,兴许能好些。”

王氏是心病,能医好的只有她自己。

“是。”

“二公子呢,还在议事吗。”她问。

知书道,“应该是吧,方才还见玄枫急匆匆从书房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去了前庭。”

“嗯。”林思棠换上松软的绣花鞋,把头上钗子取下,只留了一个玉簪,一身月白色衣裙,素雅不显寡淡,透着懒散的娴静与温婉。

这一等就到了深夜。

院中响起稳健的脚步声。

林思棠倚在软榻上,手中的书倏然滑落下去,将她惊醒。

才察觉北辰砚回来了。

抬头一看窗棂,夜色如墨,竟已浓稠的看不清景色。

“不是让人回来知会你,不用等我了吗,怎么还不睡?”

北辰砚进屋,就见她半躺在榻上,清丽秀美的脸正对着他温柔的笑,他皱了半日的眉宇舒展了不少。

“你不回来,我如何睡的着。”林思棠下榻,亲自帮他解去外袍,又递上一杯茶水。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嗯。”北辰砚喝完茶将杯盏放在了桌案上,习惯性的将林思棠抱进了怀里。

“对告示一事,朝廷有结论了。”

“嗯?”林思棠抬眸瞅着他,“怎么说?要开战吗?”

“不是。”北辰砚摇头,头窝在她颈窝里,“以你父亲为首的多数文官主张安抚和谈。”

林思棠一怔,皱了皱眉,“在这些大事上,他不是一向都独善其身吗,这回怎会带头觐言。”

“许是因为姜家伤了你吧。”

北辰砚握住她小手在大掌中来回揉抚,“姜玄祁还在我们手中,以姜家为首,也有十几位官员主张开战,听探子说,这些日子你父亲在朝堂上处处与姜家过不去,很是剑拔弩张。”

“是吗。”林思棠沉默下去,好半晌才说,“姜家不是林思月的夫家,他的亲家吗,他会为了我和姜家撕破脸过不去?”

北辰砚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无声安慰陪伴着她。

“结果呢,哪一方赢了?”林思棠问。

“你父亲。”北辰砚说,“与南齐的那场战火让北凉元气大伤,损兵折将,国库不盈,若是可以,皇帝自然不愿开战,遂派了安王前来安抚议和。”

林思棠心中暗想,皇帝哪是不愿开战,分明是有自知之明。

朝廷安逸的太久了,哪有良将兵马可同北王府抗衡,安抚议和不过是权衡之下的不得已为之。

“安王?是皇帝的同胞弟弟,经常云游四海的那位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