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顶上依稀还能看出前门那边的热闹,和上了锁的大平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漾朝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就又绕到后面跃到了大平间的屋顶上。
大平间之所以叫大平间,是因为它是只有一层的屋子,而且从外边看还非常的大,目测那一间就足足有二十米这么宽。
三人隐藏气息蹲在大平间的屋顶上,苏漾轻轻揭开一片瓦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可瓦片挪开后里面却什么也看不见。
这让她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将人掳来就是关在这种环境的屋子里,这些人果然是不当人啊。
张婉宁也探头看了一眼,很快她也将眉头皱得死死的。
“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话落张婉宁想了想又接着道:“是啊,得想办法将门口那两个人弄晕,进去将姑娘们救回来才行啊。”
苏漾皱眉语气严肃地道:“不行,这样做反而打草惊蛇,咱们必须想办法将胭脂楼彻底封了才行。”
苏漾刚说完,就有人过来了,她们忙将身子压得更低了,动作几乎是伏在房顶上。
很快她们就听到了大平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烟儿在哪?给我带过来!”
苏漾轻轻探头看了一眼,里面已经被烛火照亮了,勉强能看得到里面的概况。
她发现说话的是刚才那个很热情的老鸨,现在面对这些姑娘她已经完全换了副嘴脸。
苏漾看到里面的姑娘大多是十二三岁的样子,也有几个大的,不过身上都是伤痕,肉眼看得到的地方都是遍体鳞伤的
她们好多都是独自一人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但也有几个挤在一起靠着的。
老鸨说完她身后的两个壮汉立马从角落里拖出来一个女孩,女孩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端正,若是好好打扮一饭的话,还是个上等的美人胚子。
女孩被壮汉拖过来后就粗暴地丢在了地上。
老鸨那擦满脂粉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烟儿,你现在觉得我说的怎么样啊,考虑好了没?”
地上的女子手撑在地上坐了起来,她捋了捋脸上的头发,眼神毫无任何温度地看着老鸨:“呸!我不叫烟儿,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们,你们除了会取悦男人,什么也不是!”
苏漾听到这样的发言竟觉得有一股热血直冲心头,在古代这样有血气的女子还真是少见。
老鸨见女子这般态度,她也不恼,一张老脸上满是不屑:“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她们最后不还是得在我这胭脂楼比每日谁接的客最多吗?你最后也只会和她们一般,既如此,那你何必挣扎,也少吃些苦头还能多赚些钱,在这楼里也有排有面的。”
女子眼神斜睨着老鸨:“呵,你们只会使那些下作手段,难怪世人都瞧不起你们这些风尘女子,都觉得自己在烟花之地是有排面了,果然轻贱!”
老鸨脸上终于有了动容,她眼神一凛瞪着女子:“你还嘴硬!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若不是肖公子非看上你了,你以为老娘还跟你费什么口舌,楼里这些弟兄们都还没尝过处子是什么滋味呢!”
“你们这种自轻自贱的狗腿子,迟早有天遭报应!”
老鸨脸上又恢复了得意的笑:“报应?报应是什么东西?这句话我可听得太多了,现在我胭脂楼不还是风生水起,你若识相就不该让我左规又劝,以后你的日子也好过些!”
女子轻嗤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老鸨也不搭理她。
老鸨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将你怎样?”
女子依旧不搭理她。
老鸨看着女子对身后的打手吩咐道:“将鞭子拿来!”
打手转身就去墙上取鞭子了。
苏漾的眼神顺着打手过去的方向看去,就见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有各种各样长短不一的鞭子,还有带着倒刺的夹趾板,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看起来就很瘆人的刑具。
苏漾看得遍体生寒,已经不敢想象那些姑娘们究竟是遭了多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