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顾自站了起来,走到了房门口,透着猫眼看着外面黑漆漆的走廊。什么都看不到,他们杀掉的那个男人并不像顶点层的乌鸦与机器人们。他与杀死他的人一样,都是多伯特平时跟我唠嗑挂在嘴边的“都市”里的人们。他们磨刀霍霍,是准备着杀更多的人,他们可能图谋着所有“都市”在这里的势力,就在今夜,又好像他们又不止足够了止于这些的。
多普特很渴着回家,他还有自己的家人,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多普特的状态也有一些不太,他压制在心里被称为人的欲望的东西。估计,L公司许诺了他的回归,但现在,就现在这种局势来看,多普特的归乡梦,在最后都会打一个问号,他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把我交出去,把他的研究成果交出去,估计那位交接人员,就会来找我们了。他们对多普特的研究成果十分的重视,不然我们可能今晚就不是住房间,而是在小盒里了。而且在有大动作的情况,明天跟我们谈的可能不是小猫三两只了…
幕后推手,会亲自出场吗?
我透过猫眼,往外看去,在洗衣服的时候,我在每一个房间都看了一眼,里面的布置跟这里大差不差,但有的很明显的生活痕迹,我甚至还发现了几个藏在枕头底下的弹壳——时间越来越晚了,他们依旧还没有回来。
或许房间还有摄像头——这样想着,我向床上一躺,也就不再理会了。
管他呢!他们想怎么就怎么。是是非非非我一念而定,至于丢了命——这倒是最轻松的,我无所谓。除了我的志向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潘?除了与多普特的交易与交情,更多是玩心更大吧。这种心态蛮好,人心不老,神仙不当。当个孩子想不太多,想的不多,不想的多也是极好。但我做不到。
就这样迷糊着我睡着了,梦到刚工作那会在小区里值夜班,穿着工作服迷迷糊糊地坐在保安亭里看着外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个什么事,我飘在空中像风,看着那时候的我好像中了孙大圣的定身咒一样,不由好奇我当时在那看啥,便顺着目光看去只见一大片樟树叶被好几个小气旋带哗哗的转,你争我我争你,不一会化成一滩,做了鸟兽散了。
又过了一会我看着夜色里驰来了一辆灰色的商务车,那上面是个寸头中年人与他半大不小的孩子,那个是我爸,那个也是我爸,他们都是十分优秀的司机,他们对洪都的道路了如指掌,每一寸每一尺,他们或许在他人眼中卑微,但于我,于事实是万万不同的,相比较于电影里用各式各样说不不上名的名贵车来挑战速度的极限而言,乘坐着心的旅途则更伟大一些,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好比是赵子龙单骑背着阿斗于曹军八十万大军中七进七出一样。他们日复一日的在道路上行驰着,我在空中鸟瞰远方,那灰色的车渐行渐远,最后与道路永不分离了。
而那灰色小车消失的尽头,我妈骑着电动车又带着我驰了回来,我们渡街窜巷,我们会去到外婆家,外婆家还养了一了只兔子。我打开笼子,把那只白兔举了起来。
我把白兔举高,那只白兔越来越大,大到我快举不起来了。原来,我来到另一座城市,我举起的不是一只兔子而一个女孩啊!我看我背着她绕过摩天大楼,穿过了大厦的中间的孔洞,到达了一座被火焰焚毁的古城…
那里有一头灰常灰常巨大的黑色的龙,而我的手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着一把枪口闪着蓝光造型古怪的长条枪…远处那个女孩正拖着一把立起来比自己还高的长刀与巨龙周旋着。
管他呢?先干它娘的一炮再说!
我操作着别扭的长杆枪,瞄准了那邪龙不断摇晃的头部,扣响了扳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