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欧阳菲心中更是愉悦,这可是你自己选的,玄躯功法里能把人整疯的功法更多哦。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他被自己弄颠的样子了。
欧阳菲引着他来到玄躯关的区域。
“?”陈尘发现,这片区域才是最大的一块,至少比铜皮区域大了两倍!
似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欧阳菲解释道:
“在各大势力中,壮年一代的主力军是玉骨关及以上,没那么多但精,有专门的功法阁。
而年轻一代的主力军则是玄躯,人多,功法需求量大,所以玄躯功法其实才是试功会上,量最大的那一类。”
“这些玄躯功法被验证完善后,都要充进李家武库,供李家年轻主力军们去练,去变强。”
“原来如此。”陈尘眼神微动。
这完全就是意外之喜了……
现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改功法,疯狂改。
试完功法充进武库是吧?
你们给我狠狠练!
“你们李家撅了小灵门的根,欲灭小灵门的门,风水轮流转,也该我给你们李家的根上撒点盐巴了。”他心中暗道。
这是你死我活的立场问题,他从不妇人之仁。
陈尘开始在各种机关架子之间晃悠。
而欧阳菲也跟在他身边,完美发挥一个试功搭子该有的作用,不时向陈尘讲解试功时需要注意的地方。
“放心吧,陈老汉你行的。”
“?”陈尘忽然打了个微颤,周围怎么凉飕飕的。
欧阳菲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戏谑,“这就是我的心法,染心通。”
此时,在陈尘看不到的地方,欧阳菲的周身散发着一个无形的小气场,无声无息却极其富有感染力,暗暗影响身边之人的想法。
这是她为了更好取乐而学的上等心法,正是通过这种气场,她挑中的猎物没有一个能逃过她的魔掌。
这种影响让猎物们,潜移默化选中她想让他们练的功法,并认为自己是可以的!大胆去练吧!
这一招从未失手,没看眼前这个老头比周围任何一个试功人都自信么?
她不知的是,她盯上的这只猎物,仅仅只是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而已,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
“人真不少啊。”陈尘环顾一圈。
这片区域的玄躯武者还是不少的,或单独行动,或三两成群,甚至还形成了一些颇具规模的试功团体,抱团交换感悟,互通有无。
陈尘正想着第一本要试什么类型的功法好,眯眯眼美女就示意他看向前方,道:
“指法、腿法什么的试起来太慢了,心法试起来效率高,心里最清楚。”
陈尘看向她选中的机关扇叶,“阿弥心经?”
欧阳菲:“传言这是产自京州佛前岭的佛门心法,练成之后可使武者静心凝神,极大降低走火入魔的风险。”
走火入魔可是江湖人追求武道途中,最大的拦路虎。
陈尘看到已经有不少人围着那巨大的扇叶在观摩了,显然这本心法很受试功人的青睐,不少人正跃跃欲试。
欧阳菲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这些耗材不知道其中门道。
但作为欧阳家武学天赋不俗的大小姐,她对心法颇有研究,连李家那些经验丰富的验功人都不如她。
她一眼就看出了这本心法暗藏的风险。
这本心经虽然看似全面,笔注清晰,可其中有几处关键节点极其模糊。
正常人练到前面还好,但练到后面那几处节点时,一个不慎,非但不能再保持静心平和,反而会气急攻心,加快走火入魔的速度。
“陈老汉,你走火入魔时会是什么样呢?”在欧阳菲好奇的目光中,陈尘已经来到那扇木叶之前。
这是一本玄躯关的心法,如果验成了,李家的年轻主力军肯定也少不了要用到它。
想到这,他对着阿弥心经直接研究起来。
“这老头一上来就练?比我们还莽啊。”
“我们不急,先看看他是怎么个事儿。”
在周围人看好戏的议论声中,在欧阳菲戏谑的目光下,陈尘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世界里。
“身口之密不如意之密,意之密不如心之密,口诵真言,心观本尊……”
诘曲聱牙的佛门心法开始在脑海中流过,陈尘瞬间两眼一摸黑,好在他心念一动,观想石及时闪烁。
他知道自己悟了。
尤其是遇到几处晦涩古怪的地方,观想石表面蠕动的小字,开始用自己能理解的方式进行转译……于是他又多悟了不止一层。
“还好有你啊,宝。”
陈尘心中大定。
当看到他周身慢慢散发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气质,周围看好戏的人坐不住了。
“不是,你们感受到了吧,那股气场……”
“离他近一点我的心都静下来了!”
他们眼中充斥着狂热与贪婪,怎么他先练成了,真该死啊!
“这……”欧阳菲微张着红唇,不是吧哥,这玩意儿你能练成的?
我要的走火入魔呢?
你不走火入魔我怎么救你,怎么让你对我彻底卸下防备,再一次次教你,整你,最后彻底摧毁你的防线?
这是第一个让欧阳菲感到迷惑的猎物,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见鬼。”她暗簇秀眉,也开始对着阿弥心经观想起来。
她还真不信邪。
半炷香后,咕噜一声,眯眯眼小姐吞下了一口血水,压制住眉眼间的狂躁,她无声地退出修炼状态。
“凭什么他练出东西来了,我却差点走火入魔?!”
人生第一次,欧阳菲感到了一丝挫败感。
欧阳菲的武学天赋一向让她自傲,连欧阳家里的龙门境老武师都说她未来可期。
她有着自己的自尊心。
可现在?
一个被她当成乐子的老骨头,让她心中出现了一种名为羞愤的情绪。
“可是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转瞬间,她却对他的下一步感到更为好奇,更想把他整颠了!
“我一定要让你颠在我的手上呀~!”
把陈尘彻底整颠的渴望,迅速在她的心中野蛮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