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苏卫怒喝，“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谁教你的！”

说着他抬脚又要去踢。

结果却被苏东山强撑着就地打滚躲过。

嗯？

叶川目中泛起精芒，刚才重伤成那样，现在有力气打滚了？

叶琬没察觉异样，只当苏东山伤势加重，忍不住高喊：“苏伯，你不能再打他了！”

“要你管！”

苏卫呵斥。

“咳咳！”

苏东山连咳几声，目光却变得明亮。

此时，三花头顶的【蘇】字光芒大盛，缕缕温暖、平顺的气息传遍全身。

身上的痛感进一步消失，感觉也没那么虚了。

【如鱼得水】

不知为何，他忽然福至心灵地想到这个词，似只要自己应了【蘇】的场景，就能获得某种加持。

但这感觉仅仅持续了几秒就变弱，直至【蘇】跟【东山】二字一样，再无动静。

‘墨块的药效耗尽。’

苏东山快速总结，愈发确定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瞥向叶川，后者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似在看热闹。

有戏！

他松了口气，看向苏卫，眼神冰冷而嘲弄。

苏卫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瞪得一凛，没来由怔了一下。

他从未见过苏东山这种眼神，尤其是对他！

那种眼神……

“你敢这么瞪我，反了你了！”

苏卫又补了一脚，“没有我允许，你哪儿也去不了，谁也收不了你当学徒！”

苏东山摇头：“所以我要跟你断绝关系。从此你是你，我是我。”

苏卫勃然大怒，抬脚就要继续踹。

“叶叔！”

苏东山平静道，“您拦他一下，让我把话说完，说完后您要愿意收我，我就能还您钱。

要是不愿，我也好认命。”

话虽然这么说，他心底却颇为无奈。

墨锭药效虽强，却太小，终究无法让他彻底恢复。

否则他即便不能还手，跑总是能跑掉的。

叶琬听了，哀求地看向叶川，“爹！”

叶川眯眼，快步来到苏卫跟前，将其推开。

“你干什么？”

苏卫怒道，“我管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今日我就是打死他，也轮不到你插手！”

“十一两，要么你给，要么他还。”

苏卫瞬间闭嘴。

叶川点头，示意苏东山快说。

苏东山感激点头：“苏卫，乾元朝律法规定，生子而不养子者，杖三十，充军。”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心生感叹，原身也不是全然懦弱，也曾想过用法律自救。

只是碍于世俗礼法，又迫于苏卫多年积威，终究没迈出那一步。

苏卫怒道：“逆子，你威胁亲爹？

那你知不知道，子女忤逆、不养父母的，杀头都是轻的！”

苏东山眯眼而笑：“亲爹琢磨律法对付儿子，儿子也琢磨律法怎么对付亲爹，好得很。”

此话一出，苏卫恼羞成怒。

这逆子，竟然当着旁人的面撕他面皮！

果然，叶川听了之后微笑点头：“不错，父慈子孝，还得是苏老歪你能教好儿子！

这一点我的确比不过你。”

苏卫大恨。

眼见苏卫被阻住，苏东山又道：“看你样子，应该是不愿断绝父子关系的。无妨，我也没说一定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