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站在屋顶的乌鸦阿蒙接着说:
“明明他只是个序列9的分身啊。”
“他才不是我们的分身,只是身上有本体的味道而已。”
“当时我们居然没发现!真有意思~”
“去个人把他抓回来吧。”
“有人擅长抓猫吗?”
“我不行,我对猫毛过敏。”
“我也是。”
阿蒙中,序列最高的一位厨师,拧了拧眉头,反问:
“停一停,都停一停。你们这都算不上诈骗!我们中没有谁对猫毛过敏!”
一个小男孩阿蒙说:
“抽签吧,这个比较公平。”
……
有了序列7的体格后,全力狂奔的达酷查,速度已经逼近子弹出膛。加上夜色的掩护,他很快就逃离了阿蒙们的视线。
阿兹克是他最不能泄露的底牌,肯定不能把阿蒙的分身往他那里引。
狂奔途中,借助猫的夜视能力,达酷查得以看清周围地标,从而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廷根市有几个黑夜教堂,可都距离自己有很长一段距离!
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怎么办!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一个由狂风、海浪、雷霆组成徽记结构的教堂,映入达酷查的眼帘。
二话不说,达酷查就通过镂空的窗户,钻进了风暴之主教会的暴风教堂。左顾右盼,确认危机消除后,他才气喘吁吁地恢复体力。
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感谢风暴老鸽的庇护……
夜晚的暴风教堂比白天更冷清些。
穹顶、走道两侧、各个角落中,都有着照明用的蜡烛,将这座宏伟的教堂照的十分亮堂。
内部穹顶高阔,拱券接续。四周壁画相连,没有一点空白。和安宁主题的圣赛琳娜教堂比,暴风教堂更有种让人敬畏的感觉。
达酷查看着教堂中央,那代表风暴之主的抽象徽记,心想着要不要和祂聊一聊,顺带给某位天使之王上上强度。
其实在亚当、列奥德罗、奥赛库斯和赫拉伯根中,达酷查没对任何一方有倾向。
在过去的命运里,后三者在末日中的表现,纯纯的酱油党,摸鱼神。对外神的几次有效进攻,都是愚者和女神出大力,亚当偶尔打打辅助。至于这三个,到死了还在内讧……
要不,骗一骗这位暴君?
反正自己在天不亮之前,也不敢出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来都来了。
“空之王,海之皇;”
“天灾君主,风暴之神!
“我祈求您的帮助。”
“我祈求您的眷顾。”
“我在廷根遇到阿蒙了。不清楚他是否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达酷查没有去点亚当,防止智商不够的风暴之主想厚了,到时候容易抓鸡不成蚀把米,说不定还会一闪电把自己劈死!
相信风暴之主的威能,不要相信他的脑子。
在心中结束祈祷词后,廷根的天空突然响起轰鸣雷声。对此有所感的达酷查,下意识看向拱顶,目光仿佛看到了外面的天空,心中祈祷:
雷电法王!给阿蒙的分身们尝尝电疗的滋味!帮他们戒戒寄生的瘾!
雷鸣持续了三分钟,每次窗外有闪烁的电光,趴在长凳上小憩的达酷查,就忍不住哼哼小曲,摇摇尾巴。
不知何时,一位气势非凡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戴着镶嵌有蓝宝石、祖母绿等宝石的三重冠冕。穿着深蓝近黑的法袍,上面用金银双色丝线绣有象征闪电、风暴、海洋的图案,气势深沉威严,有种巨大风暴即将来袭的感觉。
他正是风暴之主教会的教皇!末日之中,达酷查与之有过一面之缘。
面对这位教皇的突然到来,达酷查不敢懈怠,急忙坐了起来,笑容可掬地说:
“迦德二世冕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些暴躁老鸽有时不讲道理,和他们打交道时,必须把礼貌写在脸上。
一脸严肃的迦德二世没任何废话,语气冷淡地问:
“你侍奉哪位存在?”
此言一出,立刻触发了达酷查的传教被动。只见这黑猫一扫脸上的谄媚,带着虔诚与狂热地说:
“请允许我为您讲一讲我们的道标和救主,‘愚者’先生。”
“我主自称‘愚者’,在过去,在现在,也在将来。”
“祂是支配灵界的伟大主宰,也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更是每个生灵追求永恒的道标!”
“我主居于现实和灵界之上,仁慈洒满了天国和大地,祂的座旁共有六位天使侍立……”
……
第二天清晨,克莱恩看到了迈着小碎步,一路蹦跳回来的达酷查。
还未等他说什么,梅丽莎就快速跑了过来,将达酷查抱了起来,又是激动又是担心的说:
“你去哪里了,达酷查~我以为你走丢再也不回来了!”
走丢不至于,差点被阿蒙给干掉倒不假。
“喵~”
学着正常的猫,达酷查亲昵地蹭了蹭梅丽莎,显得非常温顺体贴。
“回来就好,下次别再乱跑了。”
“玩了一夜,你一定是饿了。我这就为你做点早餐。”
一旁,刚结束洗漱的班森,有些郁闷地说:
“不应该是为我和克莱恩准备吗?”
梅丽莎撇了撇嘴,以一种‘好了好了,给你做’的眼神看向班森,然后说:
“肯定也少不了你们那份的。”
对此,克莱恩神情古怪地看向绕着梅丽莎走动的达酷查,心想:虽说自己不是梅丽莎的原版哥哥,但梅丽莎的确是“克莱恩”的亲妹妹。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达酷查这货给拉开?
班森笑着叹了口气,说:
“果然还是别养猫的好,否则还要和它争家庭地位。女人为什么对猫有这么大的好感呢。”
在三人一猫结束早餐后,达酷查罕见地要跟着克莱恩一起上班。
没办法,他还不确定风暴老鸽是不是把阿蒙都清理干净了,万一疏忽漏了几个咋办。
保险起见,达酷查决定先去值夜者那里躲一躲,最好能住在那里!
或者,干脆让克莱恩搬家到贝克兰德,自己天天睡在黑夜教会的大教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