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回京后并没有进宫去见沈逸清,而是偷偷去了曹府,向曹文昭告了假。
曹文昭见到她异常欣喜,欢喜过后又板起一张老脸。
当初她不告而别,曹文昭得知她只身去了临安又气又急,后来临安之围解了,本以为她该回来工部报到了吧,谁知这臭小子又跑去了宣州。
曹文昭这几日提心吊胆夜不能寐,总算是老天有眼,秦臻她平安回来了,那就是说宣州之围也解了,叛军退了。
结果这厮风尘仆仆赶来曹府只是为了告假,说是要去幽州。
现如今燕魏大军就在幽州僵持,曹文昭乍一听闻她要去幽州,有一瞬间的晃神,回过神来气得伸手虚点着秦臻道,
“你小子!不要命啦!你去幽州做什么?!你不知道那里现在打仗吗?”
“学生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跑?!”
曹文昭看秦臻已经与曹家的子侄无异,根本不想她去前线冒险。
虽然秦臻能耐大,但是战场不比别的地方,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尤其现在还是两国交战,更不能放她过去。
秦臻神色一肃,“院首,大魏国师已经参透天书,做出了能与千机弩抗衡的武器,还勾结了玄宫,临安和宣州就是他们搞的鬼。昨日他们放弃了宣州,恐怕接下来就要去幽州与魏军汇合了。”
曹文昭听闻有人参透天书,震惊无比。
“你说什么?宗胤参透了天书?”
“不错,他们围困宣州的时候拿出了很多新式的攻城武器,学生当时问了宗胤,他相当于是亲口承认了。”
曹文昭这下更急了,“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陛下还没醒,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我才说要去幽州,助燕王殿下一臂之力。”
曹文昭望着秦臻,眼神复杂,“因为你不管不顾跑去临安,谢党对你已经有所不满了,好在魏王殿下和谢阁老还算是明事理的人,将谢党的怨言压了下去。”
秦臻却满不在乎,“怎么?我是陛下的臣子,又不是谢家的。陛下还没驾崩呢,谢党和沈逸清都已经视皇位如囊中之物了吗?”
曹文昭闻言登时骇的面无人色,急忙伸手去捂秦臻的嘴,另一只手用力拍打她的后背,“住嘴!住嘴!你这小子怎么敢这么口没遮拦?!被人听到了你还要不要命了?!”
曹文昭用上了十足十的力气,秦臻被他拍的龇牙咧嘴,“知道了,知道了,院首你轻点!你手就不疼吗?”
“你少说几句,我就能多活两年!”曹文昭惊魂未定。
“知道了!”秦臻撇撇嘴,“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谢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永安镇的百姓都比他们明事理。叛军都要打到京城了,他们还有心思搞党争。。。非要等刀砍在脖子上才老实。”
曹文昭无奈叹道,“毕竟时机特殊,陛下又昏迷不醒,任谁在这个位置都会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