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她也不在乎那些,就这样吧。
萱菱退了一步,于是又被景元进了一步得寸进尺地安排她浇花。
是昨夜路过长廊闻到的花,这个季节开得正好,应该说哪个季节开的花景元都栽了些,所以这个院子从不缺生机。
鸟雀站在一旁跳来跳去,蝴蝶在花簇旁翩翩飞舞,但萱菱和这些小生物互相视而不见,全程没有一点互动。
她已经能猜到,如果在这里的是平时的景元,它们一定会轻轻地停在景元身上,与他深情对视。
他一定会边浇花边打哈欠,然后小鸟和蝴蝶围绕着他飞来飞去,惹得他绽开笑容。
每日早餐,他总爱喝一碗热浮羊奶,就像孩子一样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当萱菱在的时候,他甚至还给她安利,但萱菱一向扫兴地拒绝,理由是她喝再多也不可能长高,也不需要补身体。
与景元认识了这么多年,但真正这么深入地了解他的日常生活,似乎还是第一次。
他的生活习惯,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什么时候会起床,下棋的时候总要偷棋子,喜欢慢节奏生活,拒绝不了毛茸茸的动物,很宽容,不爱计较……
之前最靠近他的生活也便是与幻胧之战时他受伤暂住丹鼎司那时,每日监督他喝药,一日三餐都和他一起吃,偶尔他躺得闷了就和他一起趁彦卿不在偷偷去散步。
如果除去偶尔会跳上列车与三月和开拓者挤着睡一觉的话,她还没和谁太亲近过。
这么想着,她发觉自己和景元似乎有些亲近了……
这样安稳的日子好像也不糟,可是她也能过这样的生活吗?
多想无益。
吃完早点后,彦卿便精神振奋地去为他亲爱的将军跑腿去把列车的人薅过来去了。
萱菱和景元来到神策府,萱菱坐在景元的位置上继续品她无法割舍的红茶。
不一会儿,怀炎便来了,她才知道景元的安排,原来曜青将军的问话还没有安排,也就是说不在今天。
曜青将军似乎也还有其他事,并不会过来。
景元又骗她。
“这不是怀炎吗?好久不见啊。”萱菱边喝茶边语气怪异地向怀炎问候。
“这……”怀炎叹口气,“殿下就别折腾老夫了。”
他可真是,一朝被怀疑,十年被恐吓。
斗不过她,根本斗不过。
待星穹列车几人到来后,怀炎才总算坦诚地说清了他这次来到罗浮的真正目的。
既然没有问话,也就没有萱菱什么事,为了不给这些人压力,她尽量少说话。
怀炎将带来的剑匣拿出后,讲起了之后宝剑便会送到,以此作为演武仪典冠军的奖品。于是,彦卿和云璃便又吵了起来。
怀炎一脸头痛,瞧了一眼萱菱,呵斥了云璃一声。
随即,怀炎提出一个很损的方法,让彦卿和云璃两人共同教出一个徒弟去参加演武仪典。
丹恒和开拓者十分默契地将目光投向三月七。
于是,这事便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决定了。
“那我们便和云璃先走一步,为三月七小姐置办些拜师礼。”怀炎呵呵笑着又看向萱菱。
“不知殿下待会可有时间一起到不夜侯坐坐叙旧?”
“好啊,你请客。”萱菱沉思几秒才点点头。
叙旧,真是说得好听。
“炎老既是罗浮的客人,哪有掏钱的道理,记神策府账上即可。”景元贴心地安排。
怀炎又看向景元,“景元接下来还有不少事要忙吧?不然便也可一起多聊聊。”
话是这么说,但怀炎并不希望他来。因为他还身负着元帅的另一项任务。
“是啊,演武仪典期间不便抽身,就不打扰两位的叙旧了。”景元满脸的惋惜。
一向心眼子多的景元哪里会不知道怀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