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4章 石寿村1(2 / 2)莲花楼同人与你相遇首页

就连向来冷酷、胆魄过人的笛飞声,此刻也不自觉地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浊气。

一位身形佝偻、满脸沧桑的老人高举着火把缓缓走近,她的声音沙哑得好似破旧不堪的风箱,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尤为突兀:“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鬼屋做什么?”

李莲花神色略显紧张,赶忙开口道:“住店。”

苏苏紧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吃饭。”

方多病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路过。”

笛飞声则一脸冷漠,简短而干脆地回道:“走错了。”

四人竟给出了四个截然不同、毫无关联的回答。

那老婆婆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仍旧自顾自地说道:“这里面有鬼,我们村里的人都不敢进来的。”

此时,大堂的窗户外,粗壮的树枝在狂风中疯狂地摇摆,不时抽打在墙壁上,发出“啪啪”的剧烈声响,好似恶魔愤怒的鞭笞。

“果......果真是有鬼啊?”李莲花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之色,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声音怯懦而颤抖地问道。

“我们见天色不晚了,本想借宿一晚,没想到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不知老婆婆您是这里的?”苏苏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语气还算镇定,但微微上扬的尾音仍透露出一丝不安。

老婆婆急忙摆摆手,说道:“这里之前死了很多人的,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我是村里的长老,来者都是客,你们要是饿了困了,就在我家住一晚吧。”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没有放下那深深的戒备。

外面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乌云层层叠叠地密布着,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天空,连一丝微弱的星光都透不进来,整个世界仿佛被黑暗彻底吞噬。

于是,他们虽满心疑虑,却也无奈地决定先过去看看再说。

几人跟着自称是石长老的老婆婆一路前行,道路两旁的杂草在风中瑟瑟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地上的落叶被风卷起,在空中胡乱飞舞,不时划过他们的脚踝,带来一阵奇异的触感。

来到了她的院落,这院落看上去普普通通,四周的土墙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斑驳陆离。

却透着一丝异样的宁静,仿佛被一种神秘的氛围所笼罩。

那老婆婆极为好客,不一会儿,就让人备了满满一桌丰盛的好酒好菜端了上来。

然而,这种超乎寻常的热情反倒让他们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

就算这个村庄的人向来都热情好客,但这老婆婆如此殷勤的表现未免也太过于刻意,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假象,令人难以心安。

苏苏的脚在桌子下面极为轻柔且急促地动了动,那动作不仅小心翼翼,更蕴含着无法掩饰的急切。

她的脚轻柔却又坚定无比地碰了下方多病的脚,这一碰,宛如蜻蜓点水般轻微,却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般深沉的急切暗示与深深的忧虑。

方多病在这一瞬便心领神会,瞬间就领会了苏苏这一微妙的暗示。

他原本那双目之中满是炽热期待与赤裸裸渴望的灼灼目光,在眨眼的须臾之间,犹如被一场铺天盖地、极为猛烈的暴风雪无情席卷而过,瞬间变得波澜不惊、平静如止水,再也不见先前面对桌子上那丰盛诱人食物时所表现出的那种难以自控、几近癫狂的热切渴望和按捺不住、呼之欲出的馋意。

这种暗藏着无数玄机、稍纵即逝且令人难以捉摸的微妙场景,毋庸置疑,毫无疑问,当然得由李莲花出面巧妙周旋、谨慎应对了。

您仔细想想,又怎能指望连坐都不坐过来,远远伫立在一旁,一脸冷酷至极、仿若千年不化的冰山般令人难以接近、不敢贸然亲近的笛飞声来开口应对如此棘手、复杂的局面呢?

于是,李莲花带着满满的无奈和早已认命的神色,无可奈何又别无选择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后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煞有介事地开始信口雌黄、随口胡诌:

“这个嘛,实不相瞒,在下近日一直在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地虔诚礼佛,因此必须严格遵循佛门的清规戒律,坚决不沾荤腥。石长老您的这一番美意,恐怕我只能忍痛割爱、狠心辜负了。”

他的表情真挚得近乎虔诚得无可挑剔,眼神坚定得犹如磐石、不容有丝毫的置疑,仿佛自己所言之事宛如铁板钉钉、确凿无疑、毋庸置疑。

石长老的脸上瞬间难以遏制地掠过一丝难以遮掩、极为明显的尴尬之色,她那双略显混浊、饱经岁月沧桑的眼睛里写满了出乎意料的惊讶和深深的不解。

显然是无论如何也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会对眼前的这些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兴趣。

不过,她很快便强打起精神,极为勉强地挤出一丝略显僵硬、极不自然的笑容,故作豪爽大度、满不在乎地说道:

“哎呀,无妨无妨,是我考虑得不周详、不细致,考虑得不周到啊。”

石长老紧接着拿起旁边那雕刻精美绝伦、工艺精湛无双的酒壶,热情似火、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说道:

“那可千万不能错过这等世间罕有的美酒啊!不妨尝尝我们这边用那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清冷山泉精心酿造的柔肠玉酿酒吧。这酒可是我们这儿世代相传、密不外传的神秘佳酿!那滋味,醇厚绵柔、回味悠长,堪称酒中极品、举世无双。”

说完,她那充满期盼、炽热如火的目光急切而专注、目不转睛地转向了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仿若一尊冰冷雕塑般的笛飞声,满是疑惑与不解、满心好奇地询问道:

“这位少侠,您为何一直远远站在那里而不肯坐过来呢?”

笛飞声只是微微侧过头,用他那冰冷彻骨、毫无温度、仿佛能将人瞬间冻僵的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李莲花,那线条分明、紧抿着的薄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自始至终都未吐露一个字,那冷漠的神情犹如一座万年不化、坚不可摧的冰山,似乎在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拒绝一切可能的交流与互动,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李莲花见此情形,只得硬着头皮,再次鼓足勇气、横下心来开口说道:

“石长老,实际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这三位兄弟也都和我一样,近期都在全心全意、心无杂念地辟谷修行,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修身养性、磨砺心智、提升自我。所以呀,这些让人垂涎欲滴、梦寐以求的美酒佳肴与我们实在是没有缘分,还望长老您能够多多体谅、多多海涵。”

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毋庸置疑、坚定不移的决心,努力让自己的这番解释听起来更加条理清晰、合情合理、令人信服,毫无破绽可言。

石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难看到了极点,那原本强装出来的、虚情假意、矫揉造作的笑容此刻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僵硬无比、犹如木雕、难看至极,她在心里不禁暗暗揣测、满腹狐疑:

这些人难道是故意来找我的麻烦,存心与我过不去、故意刁难我吗?

待石长老满心恼怒、脚步匆匆、气呼呼地负气离开之后。

方多病直勾勾、目不转睛地望着桌子上那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馋虫大动的饭菜,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剧烈滚动,抑制不住地大口大口、极为频繁地咽了咽口水。

李莲花清晰地听到方多病肚子里传来一阵犹如雷鸣般响亮、此起彼伏的咕噜咕噜抗议声,忍不住嘴角上扬、忍俊不禁,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似笑非笑地好笑问道:

“瞧瞧,这肚子都叫成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硬说自己不饿?”

方多病气鼓鼓、腮帮子都鼓起来地转过身,倔强地把目光从桌子上那些色泽诱人、令人眼花缭乱的美味佳肴上硬生生移开,赌气道:

“我就是在辟谷,坚决不吃!谁稀罕这些!”

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一个正在闹别扭、耍小性子、任性妄为的小孩子,让人既感到好气又觉得好笑,真是无可奈何。

“好了好了,咱们可得仔细想想,这一路上实在是诡异得超乎寻常。

那些村民一见到我们就像见了瘟神似的,惊慌失措、撒腿就跑,避之唯恐不及。

但是这个石长老却突然如此热情似火,准备这么丰盛的食物来招待我们,这里面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深藏不露的猫腻和不可告人、神秘莫测的问题。”

苏苏一边神色凝重、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地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胳膊,然后把手伸进包里不停地翻找掏弄。

方多病的眼睛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紧紧地盯着苏苏的一举一动,那充满期待和渴望的眼神,仿佛下一刻苏苏就能从包里给他变出一个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让人馋涎欲滴、垂涎三尺的大烧鸡一样。

苏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神躲躲闪闪的,压根就不敢正眼去瞧方多病,接着她像呵护宝贝似的把怀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小心翼翼地掏了出来。

五个看着有点神秘兮兮的药瓶,瓶身不但旧巴巴的,还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在这昏暗幽深的月色下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十两碎银子,在那一点点微弱的光线下闪着点儿寒碜的光,就像几颗不起眼的小亮点儿在那眨巴着眼。

还有整整十块花花绿绿的糖果,那甜腻腻的香气一个劲儿地直往人鼻子里钻。

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可就是没有方多病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来的烧鸡。

得嘞,苏苏的腰上还挂着一个酒壶,这是当初陆剑池给的。里头原来的药酒早喝得一滴不剩了,李莲花倒是鬼精鬼精的,偷偷摸摸就给灌了酒进去。

方多病的脸一下子垮得没法看了,那模样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又紫又蔫。他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眉头皱得能夹死一群蚊子,扯着嗓子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大喊:

“哎呀妈呀,苏苏啊,你瞅瞅这到底是咋回事嘛!我心心念念盼着的烧鸡连根鸡毛都没瞧见,我这小肚子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咕咕乱叫啦,就这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咋能填饱我这像无底洞似的胃呀!”

这时候,一阵小风呼啦啦地吹了过来,卷起地上的尘土一阵乱飞,还把屋角那几根枯黄的茅草晃悠得左摇右摆。

苏苏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头一下子就软得跟一滩水似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她抿了抿嘴唇,嘴唇都快抿出血印子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香喷喷的肉,轻声细语地说:

“方公子呀,要不你试试这块肉?说不定没啥事儿呢。就算真有啥不对劲儿的,李莲花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见多识广,指定有办法救你的。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饿着肚子干瞪眼呀,说不定这肉能吃,而且还香得很呢!”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带着明显的犹豫,眼神也时不时地飘向别处,透露出自己其实也饿得两眼发昏,就是强忍着没表现得太过明显。她两只手还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那衣角都揪得皱皱巴巴的。

方多病盯着碗里那块油汪汪的肉,眼睛珠子转了好几圈,寻思了老半天。拿起筷子把肉夹起来,举在空中停了好一会儿,脑袋摇得跟个疯狂的拨浪鼓似的,然后又像被烫着了一样赶紧把肉放回盘子里,态度坚决地说:

“不行不行,苏苏呀,你好好想想,这来路不明的肉,谁知道是不是被放了啥奇怪的东西。咱们还是去厨房找找看吧,我就不信这些村民都不吃饭,说不定能翻出点实实在在能吃的东西来。”

他那脸上写满了警惕,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都快拧出水来了,眼神里透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活像个惊弓之鸟。

“我去睡啦。守夜的事儿就交给你们啦。” 苏苏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实在是困得不行啦,感觉站着都能睡着。” 她这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眼神迷糊得很,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雾。就在这时,一只夜枭在远处黑黢黢的树梢上“咕咕”叫了几声,那声音又阴森又凄惨,听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苏苏的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软绵绵的,看上去累得都快散架了。

李莲花看着苏苏晃晃悠悠、没精打采地走向房间,赶紧站起来,脸上满是不放心的神情。他皱着眉头,跺了跺脚,说道:

“我在这也帮不上啥大忙,方小宝,这次可全靠你机灵点。要是真碰上啥突发情况,可得想办法对付得妥妥当当的,别冒冒失失、横冲直撞的。”

他这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深深的担心,眉头微微皱着,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关心,就像老母亲看孩子似的。

方多病从怀里像变魔术似的,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油纸包,慢慢地打开,那动作慢得让人着急。里面露出一个烧饼,饼边都有点碎了。他咬了一小口,嘴里含含糊糊地说:

“还好我够机灵,用油纸把这饼包得严严实实的,咱们跳水的时候这饼子才没泡成稀巴烂。”

他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眼睛里闪着一点小骄傲,就跟考了满分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似的。这时候,周围的草丛里传来一阵轻轻的“沙沙”声,那声音又细又密,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然后他又大大咧咧地撕下大半烧饼,满不在乎地递给一旁的笛飞声,说道:

“嘿,给你!就这点儿了。别挑肥拣瘦、挑三拣四的,先垫垫肚子,总比饿着强。”

他那眼神里透着随便和大方,嘴角高高翘着,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笛飞声睁大双眼,那眸子里瞬间写满了犹如潮水般难以遏制的惊诧,难以置信地定定瞅着方多病,眼神中盈满了如惊涛骇浪般的惊愕与仿若迷雾笼罩般的迷茫,仿佛目睹了世间最令人匪夷所思、超乎想象之事。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个往昔老是跟自己争执不休、互不相让,甚至常常闹得面红耳赤的家伙,居然会主动给自己递吃食。笛飞声本就低调内敛的性子,让他就算心中讶异万分,面上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未过多表露。

方多病见笛飞声一副毫无反应、只是呆呆站在那里,迟迟不肯伸手来接的模样,不禁撇了撇嘴,那张白净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满,嘴里小声嘟囔着:“哼,不吃拉倒!我还舍不得给呢!哎?”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明显的嗔怒。

岂料,话还尚未说完,就看到笛飞声那修长有力的手缓缓伸了出来,动作不紧不慢,却又坚定有力,做出要接的姿势。

方多病那原本已经准备缩回去的手,仿佛被一股神秘且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瞬间又毫不犹豫、大大方方地递了过去。

“谢了。”笛飞声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的目光中蕴含着几缕不易察觉的柔和之意,看向方多病的眼神里极快地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感激之情,嘴角微微上扬,展露出一抹浅浅的、极为难得的笑容。他那低调含蓄的性格,让这笑容也显得格外内敛,犹如春日里初绽的花苞,带着一丝羞赧。

那笑容恰似寒冬中悄然绽放的腊梅,于他那向来冷峻如霜、好似千年寒冰的面庞上显得格外珍贵与迷人。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冰冷的面庞上凿开了一道温暖的缝隙。

“哇,你竟然会接啊!”方多病的双眼一下子瞪得如同两颗圆溜溜的大铜铃,眼中满是惊讶与意外交织的神情,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

他身子一歪,一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到了笛飞声身旁。坐下的时候,地上的尘土被微微扬起。他的两只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星星,那视线一刻也不曾从正小口小口咀嚼着饼子的笛飞声身上挪开。

接着,他在心里暗暗感慨道:这失忆之后的笛飞声还真是不错,而且仔细瞧瞧,这人长得也太俊美了!

那如剑般笔直锋利的浓眉,像是被上苍精心雕琢而成,每一根线条都恰到好处。那仿若璀璨繁星般明亮澄澈的双眸,深邃而迷人,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相互搭配,简直犹如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翩翩美男子,让人移不开眼。

方多病目不转睛地盯着笛飞声的脸,狠狠咬了一大口饼,那饼渣从嘴边掉落也浑然不觉。他暗自琢磨着:嘿哟,这原本硬邦邦的饼,此刻吃起来似乎也并非想象中那般难以吞咽嘛。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大口饼刚咽下,他就被噎得直翻白眼。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通红,犹如熟透的红石榴,那色泽鲜艳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眼睛瞪得像两颗圆滚滚的大珠子,大得似乎随时都会从眼眶中蹦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那声音沙哑而急促,仿佛是破旧风箱发出的艰难喘息。他双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那模样简直痛苦至极。

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刚准备伸手去倒杯水冲冲,就被笛飞声厉声阻拦:“这里的东西,你切莫随意乱碰!”

笛飞声平日里低调处事,此刻虽出声阻拦,声音却也没过高亢,依旧沉稳而克制,但那语气中的坚决却不容置疑。

方多病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浑身像触了电一般猛地哆嗦了一下,两只手仿若被施了魔法,瞬间高高地举了起来,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一个犯了错、正老老实实听老师严厉训斥的小学生,乖巧又紧张。

笛飞声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在空气中缓缓散开,仿佛带着无尽的忧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既有责备又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那关怀犹如暗夜里的微光,若隐若现。

随后,他解下自己腰间绣着细密纹路的水袋,动作轻柔却不失果断,递到了方多病面前。

方多病手忙脚乱地赶忙一把接过水袋,那水袋上的绣纹在他的手中显得有些凌乱。他迫不及待地将水袋举到嘴边,“咕咚咕咚”地连着猛灌了两大口。

终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说道:“哎呀呀,这下可算舒服多了。”那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两人就这样,手中拿着那硬邦邦的饼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阿飞,你有没有什么人生理想啊?”方多病歪着脑袋,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期待的光芒,那光芒明亮而炽热,一脸认真且诚恳地询问道。

“练武!”笛飞声头也不抬,语气坚决而果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声音简洁利落,如同他低调的个性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练武才不算是理想好吧……”方多病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写满了嫌弃和不理解,毫不犹豫地大声反驳道,那表情生动而夸张。

“练至上的武!”笛飞声提高了音量,声音铿锵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坚定和执着,那是他向来低调外表下隐藏的炽热追求。

“……”方多病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不过,他可没有丝毫的气馁,嘴巴一张,就如同打开了滔滔不绝的话匣子一般,开始围绕着笛飞声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