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榆桉晓得见好就收,心知此时不是撕破苏婉卿丑恶嘴脸的时机,便乖乖地对谢宁和林玫的牌位行了回门礼。
而迫于谢宁威压,不得不候在一旁的苏婉卿,一整张脸如菜色般难看。
就在谢榆桉堪堪行完最后一道礼,准备将礼单交给谢宁时,谢真真冲了进来:“娘,那些箱子几乎都是空的!”
谢宁:“???”
苏婉卿:“!!!”
谢榆桉挑了挑眉,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将厚厚的礼单双手捧到谢宁面前,缓缓说道:“这是回门礼单,请父亲过目。”
从谢真真身上收回目光,谢宁怔怔地盯着眼前厚厚的礼单,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接过。
他没有直接将礼单打开,而是紧抿双唇,皱眉看向谢榆桉。
谢榆桉并未言语,而是用眼神示意他将礼单打开。
谢宁垂眸缓缓展开礼单,密密麻麻的字眼瞬间侵入眼帘,他的双瞳不由紧了紧。
可当他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眼大部分被毫不留情地划掉后,像是遇到难题,且百思不得其解般,茫然地看向谢榆桉。
谢真真看到二人用眼神交流,连忙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在看清礼单上的内容后,失声道:“这是何意?”
谢榆桉撇了撇嘴角,自觉为他们解起了惑:“王爷生性洒脱,不拘俗礼,虽无三媒六聘,却也并未将我这个安王妃藏着掖着,反而赐我全副仪仗,允我携礼回府省亲,认了谢家这个姻亲,这是我谢家祖上积德才享有的尊荣。”
“可谢家不该借着这份尊荣,平白收受礼单上的东西!所以榆桉自作主张,将那些东西划掉了。”
谢宁:“……”
苏婉卿:“……”
谢真真最沉不住气,当即戳着谢榆桉骂道:“你怎地胳膊肘朝外拐?那是安王送给谢府的东西,你凭什么划掉?”
谢榆桉淡淡扫了她一眼,定定说道:“凭我是谢府的嫡长女,如今的安王妃!”
一直自居为谢府嫡女的谢真真瞬间红了一张脸,跑到苏婉卿身边哭道:“娘,她欺辱我!”
谢榆桉不禁失笑,反问道:“我欺辱你?何时?”
看着涕泗横流的谢真真,苏婉卿再也忍耐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宁身边,一把将礼单夺过,快速地扫视一番后,咬牙道:“你个白眼狼!怎地给脸不要脸?你也知晓是谢家祖宗积德才有了如今的荣宠,怎么转头就忘了自己姓谢,还要将这荣宠霸在一人身上?”
“丑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倒好,连口汤都舍不得给我们喝,谢家还能指望你什么?”
说罢,她便扯着谢宁的袖子哭了起来:“我谢家好苦的命啊!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竟被自己人给摁了回去!老爷,我看您还是尽早递个折子乞骸回乡吧!”
眼见谢宁的脸沉了下去,谢榆桉当即抢过话头:“苏夫人好一张利嘴!那不如您来说说,女子不带一分嫁妆出嫁,娘家如何能安然收受亲家厚厚的回门礼呢?”
谢榆桉继续道:“更何况,榆桉嫁的可是今上胞弟,父亲在朝为官二十余载,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挣来的美誉,您这是想一朝给败个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