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可是他亲自下令,命人将自己绑去了杜家。
今生若非她提前掌握主动权,旧戏只怕还会重演……
看到无动于衷的谢榆桉,误以为她在埋怨谢宁灌她喝了那碗打胎药,顾剑州便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他转身面向谢宁,沉声说道:“今日之事就此揭过,过往种种……本王也不予追究,只一点,还望谢太傅回去好生约束自己的后宅!”
谢宁连忙应下,缓缓起了身,不停地抬手擦拭着额间的冷汗。
谢榆桉就在这时走了过来。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谢宁,冷然道:“父亲,苏夫人私自将我卖给杜家为妾在先,挑唆杜天佑当街闹事在后,今日幸得王爷相助,女儿才堪堪保下一条命。”
“但女儿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还望父亲日后多多约束苏夫人,莫让一个不相干的人,伤了你我父女的情分!”
眼见谢宁额头青筋暴起,谢榆桉不想与他在宫门外上演父女不合的戏码,便好心提醒道:“苏夫人今日敢公然挑衅安王府,来日便敢得罪整个皇室……父亲想被她拖累至死么?”
谢宁愣在当场。
谢榆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父亲莫忘了答应女儿的事!”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朝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谢榆桉疲惫地靠在车壁上,闭眼假寐了起来。
顾剑州看着她几无血色的脸颊,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些许。
他转身拿过一旁备好的金疮药,缓缓拾起谢榆桉的右手,轻轻给她上起了药。
有些麻木的伤口被触碰,痛感忽地钻入心口,谢榆桉一个没忍住,轻轻嘶出了声。
顾剑州停了手中的动作,将她的手缓缓抬起,靠近自己的嘴边,轻轻吹了几口气。
“弄疼你了?”
谢榆桉猛地睁眼看向顾剑州,下意识要将手抽走。
顾剑州像是料到她会这样做,紧了紧握着她手的手,不让她动弹分毫,柔声道:“我轻点!”
随后,他一边吹着伤口,一边继续上药,动作极为轻柔,样子极为认真。
谢榆桉茫然地看着顾剑州,大脑一片空白。
顾剑州娴熟地将谢榆桉掌心的伤口包扎好后,嘱咐道:“伤口虽已结痂,但伤的极深,这几日都不要沾水,也不要动用这只手。”
他缓了缓,略带歉意地说道:“是本王食言了,对不住!”
谢榆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自己的心神,连忙将手从顾剑州手中抽回,强作镇定地说道:“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榆桉惶恐!”
顾剑州沉思片刻,一字一句说道:“本王先前的话依旧作数,但本王需要从你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你可知狼王符?”
果然!
谢榆桉了然一笑,缓缓答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