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樊生的话，杨凡还未开口，百姓们就开始说道。

“不会，世子爷的狗凶着呢！”

“就是，好几次差点把老头子我给咬伤了。”

“世子爷可是经常带着那狗四处咬人的，都不知道咬伤了多少人。”

眼看群众的情绪开始激愤，马大人举起惊堂木连拍数下：“肃静，肃静！”

然后朝杨凡说道：“殿下，要是您说的情况并非亲眼所见，那樊大人的话可是很有道理的，您还有其他证据吗？”

“我……”杨凡一时语塞。

马大人可是非常开心，他觉得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世子是因为爱犬被害出手打人，而皇子则是被人欺骗才动手，这样他两边都不得罪，把卷宗呈上去，皇帝一定会为了帮儿子摆平，给承武侯和世子一些奖赏，事情就过去了。

他立即说道：“殿下既然不是亲眼所见，那就存在被欺骗的可能。”

杨凡说道：“我亲眼看到狄珪在殴打孙福善。”

承武侯冷笑道：“我儿子是世子，打一下那个贱民有什么问题？”

杨凡怒视承武侯：“你说什么？”

承武侯也一步不退：“我说，我儿子名好，出生就是世子，他就是比那贱民高一等，他被打，也是白挨！”

这话一出，立即又引起围观百姓的不满，可是他们这一回不敢大声说，只是小声地宣泄。

公堂上仿佛一瞬间闯入一群苍蝇。

“肃静，肃静！”马大人又狂拍那惊堂木。

樊生开口：“殿下，现在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既然您说当时有数十人在场，本官立即就去市集寻找证人。”

杨凡看向樊生，一时间他猜不透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在有意无意地帮承武侯接下自己的话锋，但这一回却要去那找证人，要知道有证人，那对狄珪可是极为不利的。

然而他想不通，却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对自己有利：“那就劳烦樊大人了。”

樊生转身向马大人说道：“马大人，借几个衙役用用，立即前去市集，寻得证人。”

“没问题，没问题。”马大人正是忙不迭地答应。

一队衙役快速地从府衙出发。

三位主审便宣布暂时休息，等待人证到来。

马大人正想回到后院中喝杯茶，缺乏看到大理寺卿樊生拦住了去路。

“马大人，借一步说话？”

半个时辰后，便呼啦啦地带回十多人。

“大人，卑职带人到了市集，带回昨日在市集的人，请大人发落。”

马大人一改刚刚的手足无措，一拍惊堂木：“将人带上来。”

很快公堂下就跪满了人，都是穿着粗布衣服，个个低着头。

马大人大声问道：“本官来问你们，昨日是否有看到承武侯世子当街打人的经过，不准说谎，被本官发现，杖责八十！一个一个说，你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