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她的不安,白大夫笑笑,又让她张嘴查看舌苔。
付氏见状,在一旁补充说:“她总说没胃口,看什么都吃不下…”
白大夫嗯了声,应道:“是会有这样的症状。”手用力按了按盼兮颈椎处,问:“二太太最近可有觉得头晕想吐?”
“有!”盼兮被他按得脖子一酸,“嘶”了口凉气。
白大夫点点头,笔头舔了墨汁快速在纸上写字。
盼兮放下衣袖,听到付氏关切地问道:“白大夫,怎么样?”
“二太太是颈椎增生,应该是长时间坐着造成的。”白大夫递来药方,指导她做了几个颈椎保健的动作,“二太太别怪我啰嗦,我听说二太太画画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刻苦的精神是好,可也要多注意身体!”
“就是这个意思!”付氏也在一旁点着。
“好!”盼兮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大半年没动笔,这一阵为了冲刺美院的招考,她总是没日没夜的埋头画画,累了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怪不得近来老觉得人晕乎乎的又没什么胃口…
她看白大夫收拾好自己带来的药箱,对她再没有多余的吩咐,心里隐约有点失落。就在刚刚,她甚至以为,这个小生命真的存在过,心里也不是没有一点期待的。
她咬了唇,抬抬眼,付氏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白大夫走后,付氏拉着她唠了会家常。盼兮和她说了说卞家老太太寿礼的预备情况,卞老太太此次随儿子离京南下,初到金陵,也很不习惯这里的气候生活。恰逢她八十寿辰,为了哄老人家开心,卞家这次热热闹闹地为她举办寿宴。卞穆两家既是朱门绣户,又是世交,付氏对寿礼的准备也格外上心。
两人闲聊了会,付氏听说黎望舒母子晚上住在官邸不会回来,就留了盼兮在这儿一起用饭。
吃过饭,服侍完付氏进内室歇息,她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