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高举着那柄泛着古朴光泽的桃木剑,剑尖如龙,猛地刺向那块腐朽的棺材板,仿佛要将一切邪恶都钉死在这黑暗之中。黑气如蛇,沿着剑身蜿蜒而上,弥漫开来,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林逸却面色如常,左手迅速从口袋中抓出一把朱砂,指尖轻点,在桃木剑上勾勒出一个威严的“敕”字,口中低吟:“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随着他一声令下,剑身猛然一绞,棺材板瞬间化为齑粉,血水如喷泉般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腥臭。
女鬼的命器被毁,她张开嘴,面容扭曲,似乎要发出凄厉的惨叫,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吼。她伸出惨白如骨的十指,犹如鬼魅般向林逸的脖子掐去,正中林逸下怀。林逸左手迅速结成一个法诀,掌心一拍,精准地落在了女鬼的眉心上,那里是鬼魂的鬼门,也是最为脆弱的所在。
女鬼周身泛起一圈淡淡的青光,本就飘渺的身形更加模糊,仿佛随时会消散于无形。她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抓住林逸,却只是徒劳无功。
“别挣扎了,不然立刻让你魂飞魄散。”林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鬼魂不同于僵尸,它们有着自己的思维,听到这样的威胁,往往会选择妥协,毕竟发配阴司总比魂飞魄散要好得多。
然而,这个侍女鬼魂却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反抗得更加激烈。林逸一个不留神,脸上竟被她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绿色的液体顺着伤口流淌而下。
“我靠!”林逸心中暗骂,迅速放下桃木剑,从背包中抽出一张定身符,毫不犹豫地贴在了女鬼身上。女鬼的身体瞬间僵住,动弹不得。
林逸从背包中翻出一面铜镜,借着微弱的灯光照了照自己的脸,只见腮帮子上几道狰狞的抓痕,向外淌着诡异的绿色液体。他急忙从背包中摸出一把黑豆粉,小心翼翼地涂在伤口上,一股清凉感传来,疼痛稍减。
“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哼哼,不然马上灭了你。”小马见女鬼动弹不得,胆子也大了起来,走到女鬼面前,装模作样地威胁道。
女鬼愣愣地看着他,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你叫什么,快说。”小马不耐烦地催促道。
女鬼依然沉默不语。
“你是哪个朝代的人?”小马继续追问。
女鬼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别费劲了,”林逸在一旁说道,“她死前被人用水银封住了嘴巴和耳朵,水银有邪性,能压制天魂,现在她听不见声音,也说不出话。”
小马闻言,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不会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逸指了指女鬼胸前衣服上绣着的一个奇怪图案,解释道:“这是定魂锁,可以锁住鬼魂无法进入阴司,一般用在墓中陪葬的人身上。加上她口不能言,也是一个证据。古代有些朝代,确实有习惯把陪葬的童子和侍女耳朵和口中灌入水银,免得它们的鬼魂到了地府乱说主人的坏话。当然,这是无稽之谈,在阴司天道大法面前,任何禁制都是无效的。”
小马闻言,不禁埋怨道:“你也不早说,害我浪费半天表情,还想过一过审问女鬼的瘾呢。”
林逸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也是才看到定魂锁。”
小马围着女鬼转了两圈,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赞赏:“不愧是陪葬侍女啊,长得真不错,这身材……”
“人家这么命苦,就不要开人家玩笑了。”林逸打断了他的话,写了一张陈情符,给女鬼看了看。女鬼仿佛看懂了什么,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喏,我揭掉你的定身符,别跟我闹了啊!”林逸说着,小心翼翼地揭掉了女鬼身上的定身符。
女鬼果然一动不动,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林逸。
“得罪了啊。”林逸说着,伸手为她脱去上衣。
“卧槽,小叶子你要干什么,太重口味了吧,连女鬼都不放过!”小马见状,大惊失色地叫道。
“你什么肮脏思想,她衣服上有定魂锁,走不掉。”林逸一边解释,一边迅速帮女鬼脱掉了上衣。只见女鬼里面还穿着肚兜,皮肤虽然苍白,但身材却异常火爆,放在今天也是个令人惊艳的性感女郎。
身后传来小马咽口水的声音,林逸回头白了他一眼:“出息。”然后自己也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
女鬼对林逸行了个万福礼,化作一道轻烟,附在陈情符上,向着洞口飞去。
目送符纸飞走,老郭回过头来,疑惑地问道:“小师弟,这下面真有古墓?我可没听说过防空洞里有古墓啊。”
“八成是有,不然也不会平地生出尸魔。”林逸沉声道,“别瞎猜了,找到白毛僵尸,一切都知道了。”
说着,林逸拿出一张符纸,折成纸鹤的形状,轻轻哈了一口气。纸鹤仿佛活了过来,展开翅膀向前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