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定是万分眷顾这种人,所以让他们的高贵都是能从骨子里滴出来的,仿佛他们身上流的血放出来也是金汤。
石景尘看着顾月龄的脸,唇抿成一字憋着笑,伸出手指理理他略带潮气的头发,也不反抗,只是盯着顾月龄笑,表情里的宠溺几乎要物化出来抚摸顾月龄。
“你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啊?你上别处问问,别人家哪有这么主动的女朋友?你懂不懂啊!”顾月龄伸手去拽石景尘的衣服,另一只手压在地板上撑着全身的重量。
“我们家的佛系少女还真是进化的令人刮目相看呢。”石景尘终于不再由着顾月龄闹,把她的手制住,望进顾月龄的眼里,“顾月龄,但是我一直很尊重你,我答应给你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所以现在不可以。”
顾月龄被扫了兴,一甩手站了起来,提唇假意讥讽到:“你不行?”
石景尘只是笑,冲她的鼻子轻轻一弹,把人直接抱起来揽在怀里:“行了别闹了,先坐回去吧。你今天能够主动做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惊喜了。”
石景尘不是柏拉图式感情的推崇者,更不屑与理想式的精神恋爱,但是没有感情是确定了自己的心之后立马就提枪上阵的,那只能叫欲望。
情到浓时,无需自禁。
石景尘把顾月龄放回沙发上,还不忘交代顾月龄,“把衣服穿好,我去给你做晚饭。”
顾月龄眼找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武器,索性把果盘里的一串提子扔了过去砸在石景尘的背上,顿时尸体散落一地。石景尘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往厨房走,还顺手从空中接了一颗塞进了嘴里。
菜很快上桌,顾月龄终于大发慈悲动动身子进了厨房拿着俩空碗等着石景尘往里面填米饭。
顾月龄就拿了米饭一路上还踩死了数个提子尸体,石景尘嘴里不停的啧啧,“打扫阿姨有的忙了,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主人?”
顾月龄左耳进右耳出,拿着筷子敲敲醉蟹,石景尘立即着手开剥。
那次在酒店里,顾月龄多吃了几只醉蟹,看来是对上了顾月龄的口味,石景尘就照模照样的给顾月龄做了一份。
一旦顾月龄不开头呛声,石景尘也鲜少提起话头,俩人就沉默着夹菜吃饭。
饭接近尾声,石景尘手里捏着筷子抬头,“顾月龄,好像一直没有正式的跟你说过,跟我谈恋爱吧。”
他俩好像走的是离经叛道的路,别正常的恋爱顺序打的乱七八糟,先同居,再暧昧,对公众都公开了俩人谁也没说过要和谁在一起。
顾月龄手里的筷子极微的一抖,又状若无事的继续夹起菜,她眼尾弯弯,“可以。”
说完之后,两个人之间就归于一种诡异的平静,就仿佛两个人是一对儿共挽鹿车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一切都那么自然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