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荷歌睁开眼,两颗泪珠坠下,她看见,玄正站在面前。
他握着荷歌的一只手,侧身坐到她的身边,伸出另一只手,将那两滴泪水滑过的痕迹抹去。
玄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眸里和以往一样充满了星光般的璀璨。“你一哭,怎么连鼻头和脸都这么红,看上去傻气的要命。”
荷歌盯着他,红红的眼睛,湿湿的睫毛。
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将那两张素笺拿起来,迎着窗边透进来的日光瞧着。
“青凤小妹的绢花小楷还是我的母妃所授,你能在一年的时间里写成这般模样,也是悟性极高了。只是你的字是他教的,到底是秀丽不足,有些地方还是力道过甚了。”他转过脸来冲荷歌一笑,随手就将那两张素笺撕了个粉碎,“不想看的不看,不想记的不记,没什么大不了的,何苦把自己哭成个泪人儿。”
他倾下身子靠近荷歌,那张与恪神韵相似的脸上神采飞扬着。
“跟我走吧,这地方无趣的很。”
“跟你走?”荷歌不喜不怒,静静的看着他。
玄点点头,拉起荷歌的一缕长发摩挲着,而后直起身子,从怀里拿出那支被他夺去的芍药簪子,把玩在手里。
“很多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留在此处还有什么意思,随我离开这伤心地,我会给你更好的。”
“是不是我跟你走了,你就会放了凤儿,让她和姚千璃团聚?”荷歌说完,却兀自笑了,“你才不会呢,他会用凤儿控制姚千璃,难道你就不会?更何况姚千璃被他骗了,正是怒火中烧,你用他根本不费力气。”
玄瞧着荷歌,半晌也没有说话。荷歌亦是不惧,昂首回看着他,二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直到玄收了目光,挑眉笑了一下。
他用一只手扣住荷歌的后颈,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就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他没有回答荷歌的问题,却看着她的眼睛,对她道:“墨兰的雪很美,你会喜欢的。”
自己的鼻尖就快要碰到他的鼻尖了,荷歌的眼中盛满了对面那个男人,她被他扣住,整个人伏在他的身上,吐息间,都是他的味道。不是什么香,也不是什么墨,就是一个人自己的味道,温热且独特,满满包围着一个小小的她。
荷歌本能的刚要挣扎,他却松开了钳制的力量,用一只手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转身而去。
在离开房间前,她看见,他将那支芍药簪子重新收回了怀中。
“公子。”看见他从房间出来,一个仆从便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