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广场边上银色的大厦染上了一层漂亮的橙红，缭绕在山峦的云雾也呈现出朦胧的粉红色，像是围了一层轻纱。

“吃饭吗？”上了车之后，封腥问道。

“你还没到练气期？”苏叶有点惊讶地问。

“哦，档案上没写吗，也难怪。”封腥笑道，“我现在没有修为。”

“什么？你没有…”苏叶特别惊讶地问，“等等，你说你现在没有？”

“对，我以前是有修为，但小时候出过事故，我没了灵根和丹田。”封腥耸耸肩，“你要看看我的伤疤吗，还留在肚皮上呢。”

“不了，谢谢。”苏叶依旧困惑不解，“对不起，但是没有了丹田和灵根，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哦，有很漫长的手术，再加上很多奇迹。”封腥随意地说，“他们还想研究我是怎么挺过来的，所以有两年都没让我出院。”

“封警官，这实在是…”苏叶因为过于震惊，不知道说什么好。

“实在是很厉害。”封腥煞有介事地点头。

“封警官，那你岂不是，”苏叶小心翼翼地说，“再也没法修仙了。”

“嗯，知道这个事实后我哭了整整一年。”封腥坦率地说，“开玩笑的，世界上还有一半的人一开始就没法修仙咧。”

“…”苏叶还想说些什么，但封腥已经开了个新话题，“据我所知，练气期的仙人虽然不需要进食，但味蕾还可以正常工作，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绝对会让你享口福。”

“我，好吧。”苏叶看见封腥期待的样子，下意识答应了下来。

一路上，封腥开得四平八稳，两人都没有说话，苏叶也没有去看车窗外的风景，她一直在想——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该怎么杀死41个有修为的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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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葱炒蛋，尖椒干豆腐，还有羊肉串、可乐、和米饭，这是一家混合菜系的家常菜馆。

包括白米饭，所有菜都非常美味，更加美味的是封腥吃东西的样子，让苏叶都产生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接触食物了，所以没能像封腥吃得那么香。

“几分？”吃完最后一粒米，喝完最后一滴可乐后，封腥自然地问道。

“饭，还是你？”苏叶一手托着腮，看着封腥。

“先饭。”

“十分。”

“满分十分？”

“满分十分。”

“耶！”封腥做了个庆祝的手势。

“至于你——”苏叶特意顿了一下。

“我就不必了，有规定。”封腥笑道，“身为被鉴定对象，我不该打听我的表现，是不是，苏监察官？”

“…嗯，刚刚是我在…考验你。”苏叶尽量平稳地说道，“恭喜你通过考验，我会给你加分的。”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封腥笑了一下，穿上夹克，“我们回去吧。”

走出菜馆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凉爽的风吹在二人身上，封腥伸了个懒腰，“真是充实的一天，我要回警署作报告，你呢？”

“我也回警署。”苏叶说道。

“那？”封腥用脑袋比了比自己的挑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