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站定在白生面前，四个按着白生的护卫加大了力度，白生还想说什么，但巨大的压力使他只能发出喘气的声音。

祭司缓缓蹲下来，毫不在意自己的长袍沾染了泥垢。藏在宽大兜帽下的面容满是伤疤，他用悲悯的眼神看着白生，慢慢地抚摸白生的头发。

“你不是说，假的吗？”祭司声音轻柔。

“真的、真的！我错了，我现在信了，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白生奋力仰起头，急切地喊着。

祭司抚摸头发的手瞬间用力，将白生的脸狠狠按回泥土里。“既然你说是假的……”他仿佛没听到白生的声音，他自顾自地说着，依旧温柔，“正好，让你来验验看。”

祭司站了起来，双手张开，似乎在迎接什么的到来：“乞仗敬香，奉请供养；赫赫神祇，真灵下降；虔诚关告，迳达九天！奉请：

——”

人群跪拜在地，随着祭司的声音一起呼唤：“有运有命二侍，无生无死二将，二十七天罡神母大身，七十一地府神母小身！”

白生瞪大眼睛。

祭司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喊道：“恭迎：至真至圣无量慈悲九界十方真灵主宰玉清神母！”

“嘭。”

紧绷的绳索被砍断。

铡刀在少女面无表情的注视中落下。